那個男人他太熟悉了。不久之前,他還栽贓對方指使女兒掀人裙子。
胡百雷皺眉:「薛神醫,你確定沒開玩笑?一個半大小子,還沒斯文年紀大,怎麼可能是葉先生?」
他雖然不通醫道,但也知道這個行業需要大量的時間去積累。
即便是西醫,沒有個十幾年的時間也不可能有所成就。
薛青牛手指的那個年輕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而已,估計醫科大學都還沒畢業,怎麼可能是醫術勝其百倍的神醫?
薛青牛面色不悅:「你覺得老夫有閒心跟你開玩笑嗎?葉先生就在那裏,信不信隨便你們。」
說完,他徑直朝着葉凌天走去。
京城大學教授雖然厲害,但是他薛青牛還沒放在眼裏,要不是看在鄭希文的面子上,他根本不會搭理這幾個人。
一家人得愛滋的,能是什麼好人?
胡斯文面色慘白,整個人都難以遏制地顫抖起來。
「我癌症晚期都沒抖,你抖什麼?」胡百雷皺眉。
胡斯文被逼無奈,再次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是說,葉先生就是那個跟你結怨的人?」
啪!
胡百雷一巴掌打在兒子的臉上,後者站立不穩,直接摔倒在地上。
「混賬東西,現在一家人的性命都指望着葉先生,你居然敢得罪他。」
胡斯文捂着臉,顯得很委屈:「我也不知道他那麼有本事啊。要早知道他是葉先生,我說什麼也不可能跟他作對啊。」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趕緊去給葉先生賠罪。要是葉先生不肯原諒你,看我不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收銀台前,薛青牛正要上前拜見,見氣氛不對,當即帶着薛白虎默默站到了一邊。
誰也不知道葉先生在幹什麼,要是壞了先生的好事,他薛青牛絕對吃不了兜着走。
黃髮女人看到胡斯文,遠遠地就打招呼。
「看,胡教授來給我作證了,我沒有胡說八道。姓葉的,我知道你有權有勢,我一個弱女子未必能把你怎麼樣,但是今天的事情將是你人生一輩子的污點。」
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了葉凌天。
「哈哈,美女說得對。這種上市公司都是虛的,泡沫很大,上升快,下降更快,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倒閉了。」
「可不是嘛。董事長曝出醜聞,葉氏集團的股價怕是要跳水了。我看啊,用不了多久,葉氏集團就要再次破產了。」
「唉,可惜了葉氏集團那麼多員工,本來都以為自己快要實現財務自由了,現在倒好,可以打開求職網站開始投簡歷了。」
「你們都給我閉嘴,葉氏集團不可能倒。要是再讓我聽到誰在亂嚼舌根,我撕爛他的嘴。」麥詩琪突然爆發。
麥氏集團才剛剛被收購。要是葉氏集團倒了,那麥氏集團也會淪為犧牲品。
到時候,她這個麥家的大小姐可就成為一個花瓶了,中看不中用。
不遠處,夏甜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葉凌天,想知道這個男人會如何處理這樣棘手的問題。
指使女兒掀人裙子這種事情對於普通人來說頂多被衙門給關幾天,可對於上市公司的董事長來說,影響太大了,很有可能直接干垮一個企業。
很快,胡家一行人便在眾人的目光中走了過來。
黃髮女人快步迎上:「胡教授,您說好給我作證的,趕緊跟大伙兒說說,是那個變態指使他女兒掀我裙子。」
撲通!
胡斯文一個踉蹌,直接跪倒在葉凌天面前。
「葉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你。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救救我全家老小的性命。」
唰!
一瞬間,所有人都面色一變,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幕。
胡斯文不是黃髮女人請來指認葉凌天的嗎?現在怎麼反而給對方跪下了?
葉凌天念頭一動,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嘴角不由得微微掀起。
「有人說本帝指使女兒去掀女人的裙子,你說有這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