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科學院,杜紫騰正戴着老花鏡在閱讀文獻。
身為科學院的院長,雖然他已經年愈九十,早就退休多年,但依舊保持着每天學習的習慣。
「杜老!不得了了!」杜紫騰的助手潘樂急急忙忙地進來。
也許是心情太過激動,他險些跌了個跟斗。
杜紫騰停下手中的動作。
「都要當博導的人了,還這麼不穩重。」
雖然在這裏他只是杜紫騰的助手,但是在外面卻是前途無量的青年學者,京城大學的博士生導師。
「杜老,你看看這則消息。我朋友剛從花旗國那邊發給我的,國內還都不知道呢。」
杜紫騰將老花鏡取下來,擦了擦,然後重新戴上去,這才把潘樂手裏的東西接過來。
只看了一眼,他就跌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沒有說話。
就在潘樂準備叫救護車的時候,杜紫騰終於開口了。
「小潘,這個消息保真嗎?」
「放心吧,杜老,我那朋友絕對靠譜。」潘樂拍着胸脯道。
「就只是朋友?女朋友吧?」杜紫騰笑道。
「杜老,您可別亂說,我跟她是清白的,只是朋友關係。」
「那就好。對了,小潘,你那個花旗國的女朋友姓什麼?」
「姓葉。杜老,我們真的是普通朋友關係」
杜紫騰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行了,不跟你開玩笑了。小潘,這件事非常重要。我們夏國可是好多年沒有出過諾爾貝獎得主了,尤其是醫學方面。」
夏國在科技方面起步比西方要晚,雖然這些年追趕上來不少,在某些領域甚至已經超越了西方,但是在諾獎上卻一直沒有什麼建樹。
這個一方面是夏國的科技研究往往以應用型研究為主,講究短平快,越容易出成果、轉化出經濟效益的研究越受歡迎,整體缺乏開創性精神。
另一方面,西方對夏國一直存在偏見,所以在評選諾爾貝獎的時候也會刻意打壓夏國的科學家。
為此,杜紫騰這些年沒少頭疼。
現在,眼看諾爾貝獎中分量很重的醫學獎即將花落夏國,怎能不讓他欣喜若狂呢?
「杜老,需要我把那個獲獎者叫來給你看看嗎?」
杜紫騰嘆了口氣:「我們夏國就是不夠重視人才,所以很多人才都外流了。同樣體內流淌着夏國血液,為什麼人家到了外國就能獲獎?」
「馬上給我準備專機,我要親自去拜訪這位天才,並且邀請他加入夏國科學院。」
唰!
聽到這話,潘樂臉色一變。
杜紫騰成為夏國科學院的院長多年,在學術上可以說是碩果纍纍,多次獲得國家科技大獎。
若非他研究的領域比較敏感,不太適合公開,恐怕早就征服那群西方人,獲得諾爾貝獎了。
以杜紫騰的地位,即便是至尊想要見他都要提前預約。
這樣學術界的活化石居然會親自去拜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後輩,怎能不讓人心驚?
「杜老,您年事已高,不宜舟車勞頓,我看還是讓那位到京城來一趟吧。」
「不行。如此天才,一萬個億也換不來。若是此人被花旗國挖了過去,將是我夏國百年來最大的損失。」
「可是杜老,我們夏國科學院都是有編制的,而且要求最低要有碩士學位。以他的情況,進來只能當一名實習生,或者是科研助理,沒法轉正的。」潘樂無奈地道。
夏國科學院可是夏國地位最高的科研組織,不是一般人能進的。
像潘樂這樣的天才青年學者在科學院也不過是一名助理而已,無法成為正式員工。
杜紫騰一拍桌子。
「荒唐。這樣的人物豈能當臨時工?給他院士的頭銜和待遇,我是科學院院長,我說了算。」
聽到這話,潘樂當場石化。
夏國科學院院士,這可是科研人員最高的頭銜和榮譽了。
別看他現在是京城大學的博士生導師,距離成為院士還隔着幾萬重山呢,沒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