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將所有的貨物裝車離開,順利回到海城,因為暴雨帶來的影響就可以最大限度的消除。
半夜完工,所有人沒有休息,只是吃了個宵夜,然後開始搬運貨物。
單件衣服拿在手上沒什麼分量,但如果是一摞摞的衣服那還是很有份量的。
平時這種事情都是找搬運工付費搬運,但這邊到處都是水,災情很嚴重,別說找小工了,就是找貨車都是難事。
所幸姜寧考慮到這個問題了,自帶貨車。
她身先士卒,一袋子一袋子衣服的往貨車裏面扛,其他員工看到老闆尚且如此拼命,大家也都的充滿了幹勁。
從凌晨到第二天破曉時分,所有的貨物都用油布包好運上貨車了。
姜寧當場結清款項,帶着員工和貨物,浩浩蕩蕩的出發,朝着海城而去。
從塢城到海城,走高速要四個小時,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
姜寧和員工們坐客車,其他人都在睡覺,但是她睡不着。
她不是不困,只是她沒有真正將貨物放在他們自己乾燥的倉庫裏面,她就不能做到完全安心。
這三天她根本沒有時間玩手機,每天也只分別給霍羨州和余夢打一個電話,詢問一下孩子的情況,不到三分鐘就將電話掛掉。
但是霍羨州和余夢在過去的三天裏面給她發了很多消息,她全部都沒來得及看。
霍羨州一般是告訴她自己每天做了什麼,晚上遛娃的時候會拍點孩子的視頻給她看。
余夢則是簡單粗暴,清一色孩子的視頻,有時候她一天能發上十個孩子的視頻,還全都是不重樣的。
姜寧有的時候真的很想問一句,余夢是真的一天到晚的對着孩子架着手機麼,怎麼可以拍這麼多?
忙碌的時候她沒什麼感覺,既不想念老公,也不想念老媽和孩子。
但是現在她坐在客車上,前面和後面都是一成不變的高速公路,她沒有可以打發時間的東西,乾脆就看手機裏面的視頻打發時間。
離開塢城的時候那邊還在下暴雨,但是靠近海城的時候已經是一片艷陽天了。
這讓連着看了三天霧蒙蒙天空的姜寧精神一振,壓抑的心情好像得到了釋放,她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起來。
感覺就像是,希望就在前方,一路向陽。
溫昕從來不是個安分的,雖然坐月子,但是她也沒閒着。
不能陪姜寧一起去塢城拯救貨物,她卻是人在月子中心,通過手中的電腦遙控公司,讓公司餘下的幾個部門穩穩的運行着,半點亂子也沒錯。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沒有溫昕坐鎮後方,姜寧未必有勇氣帶着一幫人去塢城拼殺;畢竟衝鋒陷陣的前提是有一個穩定的後方。
這不,姜寧還沒下高速就接到溫昕的電話,「寧寧,你們這次帶回來的這批貨物不能直接回我們的倉庫。」
「啊,為什麼?」姜寧不明所以的問。
溫昕條理清晰的說,「這批貨物是在被水浸泡的倉庫裏面完成的,衣物是否霉變需要確認,而且這批衣服沒有過安檢,質量問題也需要關注。」
姜寧一聽這話猶如醍醐灌頂,她只是高興於將貨物全部都弄回來了,卻忽視了這批貨能不能用,合不合格的問題。
萬一這其中有以次充好的怎麼辦,到時候砸的是她自己的招牌。
姜寧連忙將地址發給幾名貨車司機,大家臨時更改目的地。
到了臨時租用的倉庫後,早有等候在此的工人幫忙卸貨,質檢人員已經安排到位,新一輪的忙碌再次開始。
可憐姜寧回到海城,卻連家門都沒入。
她苦中作樂的心想,幸虧她為了給大家一個驚喜,沒有提前跟他們說自己今天回來,否則驚喜成了驚嚇,而且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交代她又住在倉庫里這件事。
又是三天過去了,所有商品質檢完成。
事實證明溫昕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一批貨的質量良莠不齊,質檢通過的只佔七成,餘下的三成全部都是殘次品,不能拿出售賣。
姜寧立刻聯繫供應商,那邊痛快表示殘次品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