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氣氛,微微沉凝。
陳生說的甚是不客氣,但霍泓華並不氣惱,將心思說出,道:「別介啊,我想喝酒了。」
他是築基境修士,凡俗酒水自是瞧不上,直是要了一壺「春風釀」。
「呵」
陳生無言,多大臉面,既是囚徒,根本沒有資格提要求。
而那春風釀,是一種仙釀,用料講究,能讓築基境修士體會到醉生夢死的滋味,價格也自是不低。
他該是何等的心胸,才能滿足霍泓華的痴心妄想呢。
「一個前人洞府做代價。」
霍泓華不怒,有點自知之明,口中的前人洞府,是一位築基境修士留下的,他當做狡兔三窟的巢穴,但沒能用上,直接被捉拿下了黑淵大獄,直至今日。
「可以,但消息得是真的。」
陳生略微點頭,一座築基境修士的洞府,自然遠遠重於一壺春風釀,這筆買賣值當。
「那座洞府在南崖山。」
聞言,霍泓華沒有墨跡,將那洞府地點道出,己身是栽了,往後用不上,也不心疼。
「待我驗證真假,再來和你分說。」
陳生支起金劍,將南崖山線索寫下,並言及和霍泓華的約定,隨即將手一拋,金光化虹,就此不見了。
相距不遠,轉瞬即到。
「嗯?來活了。」
元子凡接過金劍,看了訊息,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對着一少年道:「常思慮,和我走上一趟。」
南崖山洞府,無有兇險,地方狹小,着實用不到太多的人手。
「是。」
常思慮站起,氣息沉凝,在執法殿一眾修士中,也是鶴立雞群的人物,幾年磨練下來,越發強悍了。
「常思慮前途遠大啊。」
「隊長耳提面命,這待遇」
「他有極大的可能,衝到築基境去。」
望着兩人離去的身影,同屬一隊的執法修士,小聲議論着,元子凡對常思慮的照拂是有目共睹的,一些好去處,都是優先配給的。
不過,他們倒是沒有嫉恨的情緒,常思慮心性霸烈,經常衝殺在最危險的地方。
這種拼命架勢,堵住了所有的非議,甚至是因起修為突飛猛進,讓人心中極是佩服,認定對方前途無量,多有善意。
南崖山。
這是一座風光秀麗的山巒,不高不險,元子凡和常思慮已是站在了頂峰上,一陣搜尋,鎖定了洞府所在。
「待會入了洞府中,不要亂走,免得出了意外。」
一般而言,這種洞府中的危險性不大,但元子凡還是很謹慎,將一切危險都考慮到了。
「隊長,你放心吧。」
常思慮經歷不少了,知道不該碰的,絕對不要去碰,一不小心,可能就會丟了性命。
「開!」
如此,元子凡放心了。
他氣意一動,耀耀生輝,似一口寶鏡般,照徹在虛空之上,守護着洞府的陣法復甦,但時日久遠,威能大減,很快便被破了。
兩人入了洞府,裏面的佈局很簡單,左右是兩間石室,中間是一個廳堂。
廳堂正中,有一白骨骷髏架子,披着道袍,盤膝端坐在蒲團上,身側駐着一口劍器,陪伴長眠。
顯然,這骸骨是洞府主人,隨着時間的推移,削去血肉,永墮幽冥了。
「鏘」
不待兩人做什麼,那劍器感知有人闖入,通體散發出瑩亮的光澤,從死寂狀態中復甦,釋放出冷冽的煞氣,像是一頭霸虎般殺了過來。
「這口劍好兇。」
常思慮心頭一悸,這口劍器凶性極大,即便沉寂多年,靈光大不如從前了,依舊不是此刻的他能夠抵擋的。
元子凡向前走了幾步,護住常思慮,不驚反喜道:「果是一座築基境洞府。」
他是築基境的修士,尋常修仙者的洞府,對他來說,已是無用,唯有這等層級的,才能挑動出手的興趣。
「鐺」
凶劍殺來,無人操控,有點千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