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輕柔地將被褥拉至她的肩頭,眼神滿是寵溺與疼惜。
他轉身,懷抱中是那個小生命的全部,小小的身體在厚實的襁褓中顯得格外嬌嫩,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在昭示着生命的奇蹟。
踏入太子書房的那一刻,葉辰感受到了他那份難以言喻的激動。
蕭逸君此刻眼中閃爍的是前所未有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想要抱過孩子,「他怎麼這么小。」
「不行,我必須立刻帶他去見父皇,讓他看看東宮的希望!」
太子的語氣中帶着不容反駁的決心,隨即就要奪門而出。
葉辰連忙將孩子裹得更緊,跟上了太子的步伐。
一行人迅速步入皇宮,大殿的威嚴與莊重仿佛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沉重。
太子停在大殿之前,不顧一切地要求進去拜見父皇。
然而,左相的身影出現,面露難色,「殿下,皇上目前身體不適,正在靜養,不宜打擾。」
太子的眼神瞬間冷冽下來,聲音中帶着不容忽視的怒意,「左相,難道連父皇的皇長孫也不能見一面?他是東宮的血脈,皇室的未來!」
左相面露尷尬,試圖解釋,「殿下誤會了,微臣只是擔心皇上的龍體」
「擔心?還是心虛?」葉辰的聲音適時插入,他的目光如炬,直視左相,「陛下見到自己的皇長孫,心情愉悅,身體自然會好起來。左相阻攔太子殿下父子相見,莫不是別有用心?」
此言一出,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眾人皆是一愣。
「葉辰,你這話什麼意思?」左相的面色微微發白,強作鎮定地質問。
葉辰淡然一笑,不給予正面回答,只是低聲道:「左相大人,有些事情,天知地知,你我心裏有數便好。」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太子突然上前一步,攔在了兩人之間,「今日,我是一定要見父皇的。」
說罷,太子不顧一切地推開大殿的門,葉辰緊緊跟隨。
葉辰與太子踏入寢宮,眼前的情形與他們預料中的截然不同。
寢宮內,皇上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氣息微弱。
而皇后身着華麗的宮裝,靜坐在床畔,臉上掛着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那雙眼睛在看到太子時,閃過一絲微妙的光芒。
葉辰的目光在皇上面孔上停留片刻,隨即迅速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尋找可能隱藏的秘密。
他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安,這裏似乎暗流涌動,危機四伏。
太子徑直走到龍床前,恭敬地下跪行禮,「父皇,兒臣前來請安。」
話音落,室內一片寂靜,唯有窗外風吹樹葉的沙沙聲,皇上卻沒有絲毫反應。
太子心中湧起一陣不安,猛地抬頭看向葉辰,「父皇他真的昏迷了?」
他的話語中滿是難以置信。
左相與皇后相視一笑,那笑中藏着說不出的陰冷,「太子殿下,微臣早就說了,皇上昏迷,難道殿下認為,微臣是騙您玩的不成?」
左相的話語聽起來像是在解釋,但其中的諷刺意味卻濃重無比。
皇后也跟着接口道:「殿下啊,您身為儲君,如此冒失地衝進來,不事先詢問或是帶些御醫,反而在這裏胡亂猜測。看來,東宮這些年對您的教誨還是不夠啊。」
蕭逸君聞言,臉色鐵青,難以置信地望向皇后,「母后,您您怎麼和左相站在同一陣線?」
他的心中充滿了困惑與痛楚,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的雙手微微顫抖,懷中的嬰兒似乎感受到了父親的不安,發出了細弱的啼哭聲。
他緊咬牙關,強忍着內心的劇痛,聲音低沉而堅定:「母后,難道您忘了昔日的承諾?您曾說,待我有後,便能擔起監國之責,為父皇分憂。如今,我的孩子就在這裏,難道這一切都不算數了嗎?」
皇后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被冷漠所覆蓋。
「承諾?我一個遠嫁至此的西域公主,又能給你什麼承諾?在這個宮廷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我自己和我真正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