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君本就一肚子火沒處撒。
此刻聞言,更是一腳踹翻了蘇巧兒:「賤婢!你也來看本宮笑話的是嗎?我看你是找死!來人給我將這賤婢拖出去砍了!」
區區太監,能想出什麼詩文?
這不是在拿他開涮?
「且慢!」
忽然,太子妃出聲阻攔,就見其秀眉微皺道:「太子稍安勿躁,我沒記錯的話,葉辰是那個打碎了陛下御賜酒器的小太監吧!」
「事到如今,太子不妨試試,一個小太監,若非真不想活了,又豈敢在這種事情上戲弄太子。」
蘇巧兒跪在地上,面色煞白。
她現在總算明白了,為何蘇辰說將此事稟告給太子妃,而不是太子本人了。
還是太子妃心思玲瓏,想的通透,完全不是莽夫太子能夠比擬的。
聞言,蕭逸君眉頭一擰,臉上露出怒容,眼神冰冷地看向蘇巧兒,語氣帶着森然殺意:「那個太監真是這麼說的?」
面對蕭逸君的威壓,蘇巧兒渾身都在顫抖,貝齒緊咬紅唇,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回太子殿下,他確實這麼說的,還特意囑咐巧兒,一定要在太子妃面前把那句詩讀出來!」
「什麼詩?」太子妃看向蘇巧兒,美眸中划過一抹異樣的光澤。
大字不識一個的太監,能做出什麼詩來?
而且,還保證能讓太子渡過難關,一時間太子妃心生好奇之意。
「治國兼耕豈理歟,陰謀亂政肆崎嶇。」
蘇巧兒無比緊張,生怕自己背錯了一個字。
聽着蘇巧兒背誦出來的詩句,蕭逸君擰着眉頭,完全聽不懂裏面的意思,
而太子妃略一思索,卻是一臉震驚,美眸精芒閃爍,喃喃說道:「妙,真是妙啊!」
治國兼耕豈理歟,其意思是,皇上不僅要關注國家的政事,百姓的日日農耕,也極其重要,
而接下來的這句「陰謀亂政肆崎嶇」,更是直戳如今朝廷的痛點,朝中宦臣縱橫,勾結豪紳,吃空國庫,讓夏朝慢慢走向衰退。
聽到太子妃說的,一向沒有什麼文采的太子磕磕巴巴的念着這兩句詩,竟也是覺得胸中似有一股豪邁氣勢。
「寥寥十四個字,卻包含着治國的大智慧。殿下!這首詩若能寫出全篇,再交給父皇,莫說第一名了,更能解決了父皇如今的心頭大患!」
太子妃眼中閃露精光,終於看到了應對此次事件的希望。
聞言,蕭逸君卻眉頭微皺:「這詩怎麼只有前兩句,後兩句呢?難不成讓我交個半吊子給父皇不成?」
可豈料。
太子妃聞言美眸閃爍不斷,立刻起身笑道:「太子別急,這後兩句只怕得見到本人才行了。」
聽到這番話,蕭逸君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他深吸了口氣:「那太監如今在何處,本宮現在就要見他!」
藏了後兩句,不就是想提條件嘛!
若他朕能幫本太子渡過難關,不就打碎了一件御賜的酒器,饒他狗命便是了!
此刻蕭逸君也顧不上這麼多了,若他真能幫自己渡過難關,可以讓他死的體面一些。
「奴婢這就去喚他過來!」
蘇巧兒連忙起身,朝着好關押葉辰的方向跑去。
約莫一柱香的時間。
蘇巧兒帶着葉辰來到內殿。
「那句詩,是你寫的?」
蕭逸君看向葉辰,眼中帶着一絲居高臨下的質問,他打定主意,若是葉辰敢欺瞞他,他會讓這個小太監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是。」
葉辰身上拷着手鍊腳鏈,不卑不亢的說道。
見葉辰這般神情,蕭逸君眉頭皺的更深,大袖一揮坐在椅子上。
「好!把你那後兩句說與本宮,若是說得好,本宮可饒你一條狗命,若說不好」
話音最後,房間內滿是殺意。
葉辰好似未察覺一般,淡淡開口:「這後兩句,若太子不滿意,只管殺了我便是!」
見葉辰如此有恃無恐,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