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茹重獲自由,立時躲葉辰遠遠的。
「你出去,沒有本宮的召喚不許再進來。」
葉辰是來找葉輕茹說正事的,剛才不過是順便向她收點利息而已,哪裏肯就這樣離開。
意態悠閒的在桌前坐了下來,動手將食盒中的夜宵取出來擺在桌上。比在自己家還自在。
「好了,不逗你了。、我找你有正事。」
「給你帶了幾樣夜宵來,我們邊吃邊說。」
葉輕茹沒心思計較稱呼問題,只想讓他馬上離開。
「有什麼話不能等明日再說,你先出去,本宮要安歇了。」
「這件事還真等不到明天,遲一刻鐘,太子的寶座都有可能不保。你確定你真能睡得着?」
葉辰知道葉輕茹最在意的是什麼一句話便讓她乖乖坐到了桌前。
卻不肯碰他帶來的夜宵。
「你有什麼事趕緊說吧。」
葉辰卻像沒聽到她的話一樣,自顧自幫她盛了一小碗蓮子湯推到她面前。
然後袖手坐着不動,大有一副她不吃,他就不開口的架勢。
他有意要磨磨葉輕茹的性子,做他的女人,整天在他面前端着太子妃的架子怎麼行?
葉輕茹為了儘快讓葉辰離開,不得不忍着脾氣拿起銀湯匙,用最快速度把碗裏的蓮子湯吃完。
幾乎是用摔的將碗放回桌上。
「你到底說是不說?」
葉辰深知溫水煮青蛙的道理,把人逼急了,只會適得其反。
笑了笑,開始說正事。
「屬下想請太子妃派人將太子殿下獵虎的事,儘快傳揚出去。」
葉輕茹擔心的正是這件事不能被人信服,聞言心裏不禁一緊。
「是不是出了什麼紕漏?」
「目前還沒有。」葉辰拿起湯匙嘗了口蓮子湯,不知放了多少糖,甜的發膩,也不知葉輕茹怎麼吃得下去的。扔下湯匙倒了杯茶漱口。
葉輕茹急得催他,「目前沒有是什麼意思?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明白。」
葉辰這才將太子獵虎的過程詳細描述了一遍,繼續說道:「我懷疑聖上已經看出來,那頭老虎根本就是我獵殺的,不知為了什麼原因,當眾把這份功勞給了太子。」
葉輕茹凝眉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太子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都清楚。對止和其他皇子也清楚。」
「你是打算坐實太子獵虎的威名,讓聖上沒有反悔的機會?」
葉辰在心裏給葉輕茹點了個贊。
自己稍作提示,她便猜到自己的想法,果然聰慧過人。
「屬下正是這個意思。」
只要百姓相信太子有獵虎之能,救駕之功。皇帝想換太子也得考慮考慮。
葉輕茹眼中流露出對葉辰的濃濃欣賞之意。
卻沒有多說什麼。
當即叫來親信,當着葉辰的面吩咐一番。
這樣的行為無異於向葉辰表示,她已經將他當做自己人,連誰是她的親信都讓他知道。
夜色漸深,葉辰便也起身告退。
回到住處小太監已經準備好熱水。
葉辰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躺進厚暖的被窩時,想,這一晚,不知多少人睡不着。
翻個身拉高被子,很快睡着了。
正如葉辰所料,這個深秋夜,皇城中還有很多人無法成眠。
首先是皇帝,還在書房裏批閱奏摺。
一國之事何止千頭萬緒,三天狩獵是皇帝難得放鬆的時間。
卻也積壓下更多奏摺需要加班處理。
低頭看奏摺時間久了,皇帝不禁感到脖子和肩膀酸疼。
暫時放下御筆,活動一下身體。
燈影中立馬轉出一個瘦臉太監,遞上一杯溫度正好的溫茶。
皇帝接過抿了兩口,輕輕舒了口氣。
瘦臉太監站在皇帝身後,手法嫻熟的幫他揉着肩膀。
輕聲細語勸皇帝,「陛下看了幾個時辰奏摺,該歇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