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一溜小跑回到自己的住處,冷水洗了把臉,用最快速度換了身衣服,頭髮也重新梳理過,才覺得心裏踏實下來。
想到昨晚她和葉辰之間又不禁臉上泛紅。
連忙收斂心神,告訴自己,不能亂,不能慌,被人看出端倪,她和葉辰的小命都得玩完。
最最要緊的是,不能被太子妃看出什麼來。
有時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巧兒剛整理好自己,從住處出來,想着趕在葉輕茹起身前先到達她的帳篷,也好掩飾昨晚未歸的事。
沒想到一出門就遇到葉輕茹。
巧兒慌得兩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倒在葉輕茹面前。
「太子妃,我昨晚不是有意拖延」
「知道了,剛才小順子和本宮說了,葉辰在太子帳中耽擱了。「
葉輕茹一早起來就問起葉辰,聽說他侍候太子入寢才回去,壓在心裏一晚的那股鬱郁之氣頓時便煙消雲散了。
心情好,看巧兒也格外順眼,擺手讓她起來,邊去太子帳中邊隨意問起,昨晚葉辰拿到她賞賜的酒以後是什麼反應。
巧兒支支唔唔應付了幾句,葉輕茹素來知道她嘴笨,也沒往心裏去。
主要是巧兒老實本分的性格,讓葉輕茹很難相信她會有膽子留宿在葉辰帳中。
葉輕茹帶着巧兒來到太子帳中,太子正因葉辰提議中午在山中不回來用膳不自在。
「山中又是蚊蟲又是蛇蟻,你又不讓本宮盡情打獵,中午留在山中有什麼用?本宮看你就是想把本宮累死。」
此時已是深秋,太子說的蚊蟲之類早就不存在了,無非就是當藉口不願意在外受風餐露宿之苦而已。
葉辰耐心說服,「殿下這次是要讓聖上對您刮目相看的,不但要在獵物上一鳴驚人,也要讓聖上看到您吃苦耐勞不是?」
太子這才勉強同意了。
葉輕茹也連忙讓人送上早膳,親自洗手為太子盛飯添湯,哄得他臉色沒那麼難看了。
用過早膳之後,太子和葉辰換上輕便的短裝,帶上乾糧和清水再次進山。
太子想起昨晚睡前葉辰對他的提醒,心裏難免忐忑。
嘴上說着不怕,其實太子怕死得很。
路上不斷問葉辰,「老三和老五到底有什麼手段害本宮,你可打聽清楚了?」
不等葉辰回答,又自顧自絮絮叨叨嘀咕:「老三素來陰險狡詐,害本宮的主意肯定是他出的。沒準兒派死士在半路埋伏。」
「也有可能是挖好陷阱等着本宮,不行,我們換一條路走。」
葉辰的注意力都放在四下張望尋找沾染虎尿的衣物上,只是嗯嗯啊啊敷衍着。
聽說太子要換路走,也沒反對。
山林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能避開暗算總比遇到的好。
想是這樣想,葉辰卻覺得避開的可能性不大。
秦王為了害太子,連虎尿這樣的稀罕東西都弄來了,怎麼可能輕易讓自己的計劃落空?
定然已經派來不少人手監視太子的一舉一動。
只要太子還在山林中,總是會遇到秦王安排的虎尿的。
所以一刻也不敢放鬆警惕,雙眼如炬不斷四處掃視。
同時也在防備可能存在對太子不利的危險。
誰讓儲君的位置誘惑力這麼大,太子又沒有服眾的實力。
就像小孩抱着金磚在街上遛彎,任誰都會動點歪心思。
太子怕死是真怕死,睡覺都得四個侍衛在門外守着才能安心。
有時卻又傻大膽。
簡單來說就是沒腦子。
走着走着,感覺好像並沒有什麼危險,又把葉辰的提醒給忘到腦後。
遇到個松雞野兔之類的,又手心痒痒,只想着打到獵物得到眾人的誇讚了。
起初還能忍得住,看到一隻花頸鹿在不遠處吃草,太子雙眼放光,比看到美人兒洗澡還興奮,頓時把葉辰建議的暫時隱忍,最後一天一鳴驚人的話忘到九宵雲外,催馬朝着花頸鹿沖了過去。
本來葉辰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