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內。
所有賓客聽到這番話都瞪目結舌,不敢置信的望向季鑲,這可是老人家的八十歲大壽竟然在此公然詛咒,好好的壽宴過的一地雞毛,真是造孽。
他們餘光撇向徐梁珺。
見其笑而不語,紛紛收回視線。
「逆子,這是你親祖母!你這是忤逆不孝!」
安南侯怒髮衝冠,鬍子都被氣的要豎起來。
早知世子爺來會給他帶這麼大的麻煩,就不光發請帖,今日過後恐怕整個京城都知道,堂堂侯爺竟然恬不知恥貪圖原配嫁妝。
「你娘的那些嫁妝我拿不出來,但能折成銀子。」
「從今往後,你與我安南侯府再無關係,千萬別打着這個幌子在外招搖撞騙!」
管家拿來盒子裏面放着厚厚一沓銀票。
平陰見之。
眼底寒意蔓延,在趕來侯府的路上徐梁珺就將事情與她說明白,好大的手筆!
這錢來的可不乾淨。
一聲輕笑,打破廳堂內的寂靜。
季鑲毫不猶豫的收下管家遞來的盒子,隨後徑直走到李氏跟前,將其頭上的金釵強硬取下。
若沒有記錯。
這是母親的釵子,是一對,另外一支隨她入了土。
頂着她噴火的目光,對安南侯開口。
「多謝侯爺不認之恩。」
說完也不管那位是否會回話,將東西放進盒子裏轉身離去,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安南侯敢怒不敢言,後槽牙都快被自己咬碎。
偏偏府里還有兩尊大佛未走。
他僵硬的扯了扯唇角,擠出個難看的笑容對諸位賓客說:「臨時發生了些變故,壽宴恐怕無法繼續。」
「歉禮改日會送到諸位府上。」
還開什麼?
面子裏子都被人撕下來踐踏。
早知道那是個狼崽子就該扼殺在襁褓中,便不會有今日之恥!
「抱歉,原來季兄弟與侯爺並非父子。」
「既然如此,壽禮我就帶走了,誤會誤會。」
徐梁珺笑着抱拳。
嘴裏說着抱歉,可臉上沒有半點歉意。
這齣戲與他有莫大的關係。
即便知道安南侯府也只能打碎牙和血吞,不敢有半點怨言,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人家是國公府,母親還是皇帝的親妹。
若惹了這位祖宗。
保不齊明天就消失在京城,即便徐梁珺不動手,有的是人搶着幫忙整治他。
想到這安南侯低下頭,藏起猙獰的表情。
「世子哪裏的話,只是誤會而已解開就好,今日是我招待不周,沒能讓諸位盡興。」
態度已經低至如此。
徐梁珺也沒有再說什麼,帶着平陰離開是非之地。
賓客被一一送走。
李氏看着滿廳狼藉,素來愛面子的她遲遲未走。
望向一言不發站在中央的男人。
「侯爺,我們真的要放任季鑲長大嗎?」
「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說到這,李氏有些心虛。
畢竟季氏之死與她脫不了干係。
知道?
「那又如何?他就算攀上涼國公世子又如何,那位現在自己也只是個普通親衛,和我們兒子一樣,就算出頭也早着呢,更何況太子儲位搖搖欲墜。」
「再說季氏死因被發覺,最着急的不是我們。」
他們只是眾多推手之一。
安南侯看着自己掌心,那裏有道猙獰的傷口。
他忽然大笑。
在眾人不解地目光中離開此處,去往後院。
景藍居已經重新修建好,為了避免像上次那樣,遺失許多重要的設計圖,特意開闢出地下室,葉辰帶着他的『收穫』出現在兩人眼前。
平陰拿起那塊銅板,鳳眸微眯。
「你是說,我們大費周章給你引開安南侯府的人,只拿回來了一塊什麼用都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不認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