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睡了一個安穩覺,是從未有過的安穩。
似乎以前都想着怎麼下山,又要怎麼跟福妹解釋。
但是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想了,就這麼混吃等死也好。
每夜腦子都在嗡嗡的叫,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修復。
蘇漾猛的一醒,修復是什麼意思?
「餓了?」墨北殊坐在床前,「我抱你去吃飯。」
伸出了手,將自己掛在墨北殊身上,他現在就要當一個米蟲,混吃等死。
米蟲又是什麼意思?
蘇漾敲了敲腦袋,但敲了三下就被墨北殊握住了手。
「打疼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親了親蘇漾的指尖,墨北殊又給蘇漾夾了一些菜,「吃早飯。」
蘇漾咬着筷子,「墨北殊,你覺不覺得我們以前認識?」
「對,我們前世就是一對愛侶,就是死了也埋在一起,喝口粥。」
被強硬的餵了一口粥,蘇漾瞪了墨北殊一眼。
沒好氣的說道:「我認真的在問你。」
「漾漾怎麼會突然這麼覺得?」
蘇漾托着下顎,「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
昨天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就好像他們真實經歷過一般。
而且蘇漾怎麼感覺自己腦袋變靈活了,以前哪會想這些事情。
每天不是吃就是睡,還有就是追着福妹跑。
就像是一個程序化的安排,但蘇漾又解釋不清『程序化』這個詞到底是怎麼來的。
憂慮的吃了一個早飯,這腦子越靈光想的事情就越多。
玄青突然推門而入,「寨主!」
看到蘇漾的那一刻,玄青又住了嘴。
蘇漾認識玄青,當時大通鋪的時候,睡自己旁邊的就是玄青。
不過玄青總是會給他空很大的位置出來,就像是很怕碰到他一樣。
白日裏倒是沒見到過玄青這個人。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
玄青在墨北殊耳邊說了幾句話,墨北殊也皺起了眉頭。
蘇漾放下了手上的糖糕,「怎麼了?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
「沒什麼大事,待會兒吃完了就讓他們來收拾,在屋裏玩一會兒。」
墨北殊起身親了一下蘇漾的額頭,便離開了。
門被關上,蘇漾甚至能直觀的感覺到上鎖了。
出去就出去,給他上什麼鎖。
蘇漾淡定的喝了一口茶,便起身去推了推門。
那門果然被人上了鎖。
沒有了以前的慌張,蘇漾懶散的來到窗前,將那裏的東西都搬了,推開了窗。
傻不傻,關人也不知道把窗戶給封了。
蘇漾去披了一件外衣便跳出了窗,並且還很好的躲避了寨子裏的兄弟。
要是以前,他一定會傻乎乎的走到人前,被人發現。
要想找到墨北殊在哪,就是要看人多的地方,守衛越多,那墨北殊一定在那。
果然沒一會兒就看到了墨北殊的背影。
屋內似乎還有人,不是寨子裏的兄弟。
墨北殊進去後就關了門。
蘇淮博一看到墨北殊便冷了臉,昨日便是這個人騎馬帶走了他的弟弟。
「墨寨主,想必我今日來做什麼,您都知道。」
墨北殊淡定喝茶,「是知道。」
「出個價吧,只要是我們蘇家出得起的,就絕對給你送過來。」
蘇家能找上山寨,那必定是知道蘇漾在這裏。
墨北殊將杯子放在茶托上,「無價。」
「你!」
談判可不是一個立馬就能妥協的事。
蘇淮博也是考慮到蘇漾,所以急了一些。
壓下心底的氣憤,蘇淮博又坐了下來,「墨將軍來此也有些年頭了,朝廷不敢對你怎麼樣,不代表就真的會放過你。」
冷笑一聲,墨北殊的目光沒有懼怕。
「我墨北殊從不怕任何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