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窗外還在飄着雪,漫天的大雪。
白茫茫的一片,一望無盡。
喬蕎從外面抽了目光,哽咽着,卻也堅定着,「商陸不會出事,等他好起來,我們還要一起去雪中漫步呢。」
正好這時,握在李潮樹手裏的手機,響了。
那是她剛剛塞給李潮樹的,她的手機。
李潮樹看了一眼,望向她,「太太,是老爺子的電話。」
「我來接。」喬蕎接過手機,調整着自己的呼吸。
「爸。」她努力地保持着正常的呼吸和聲調。
那頭的商仲伯快要急死了,「喬蕎,商陸在京都出什麼事了,他一直不接電話,小陳和光頭也不接電話,你和商陸碰面了嗎?」
商仲伯趕緊又說,「念安一直說爸爸出事了,又說不清楚,宋薇也不清楚,你和秦森到底和商陸見着面沒,沒出什麼事吧?」
「沒事的爸,我剛剛也被嚇了一跳。」喬蕎強裝道,「小陳在電話里說商陸暈倒了,我也以為出什麼事了,我趕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醒了,不過這會兒我讓他睡一會兒,他剛剛睡着。可能他腿和眼睛剛剛好,想為集團多做點事情,太忙了,超負荷工作了,才暈倒的。你別擔心,一會兒讓他休息好了,我就叫他給你打電話。」
商仲伯隱隱約約覺得不安,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沒事就好,一會兒等他醒了再打電話吧。」
「好的爸,我剛剛下飛機,也有些累,想躺在商陸邊上睡一會兒,先掛了啊。」喬蕎找了個藉口,掛斷電話。
李潮樹趕緊道歉,「太太,對不起,剛剛我不應該說那些不吉利的話,我也相信三爺肯定會沒事的。」
「他說過要陪我看雪景的。」喬蕎堅定道,「他當然會沒事。」
其實,心裏特別沒底。
送來的時候,商陸就已經沒心跳了,這無疑是凶多吉少。
說完,她走到了手術室的門口,在角落處靠着牆蹲着。
因為這裏,是離商陸最近的地方。
她要守着商陸。
直到他平安無事地出來。
打完電話聯繫完人的秦森跟了過去,俯視着這個命運多舛的女人,幾次欲開口向她坦白交代,幾次不知如何開口。
最終,秦森覺得,還是應該向她坦白。
「喬蕎,我知道商陸為什麼會突然出事。」
「我說出來,你不要怪我,是商陸不讓我告訴大家,讓我幫他隱瞞的。」
喬蕎抬頭。
秦森有些害怕她。
她問,「因為什麼事突然暈倒沒了心跳?」
秦森小心翼翼道,「你先答應我,不要生氣。」
「你說,我不生氣。」這個時候了,她生什麼氣,她只願商陸平安無事。
秦森又說,「還有,你先答應我,要是商陸能挺過這一關」
忽然,哽咽的難受。
他一個大男人,也受不了這樣的生死離別與世事無常。
如果商陸能挺過這一關,以後商陸說什麼他都聽,再也不和他吵,哪怕商陸還是死性不改喜歡一意孤行,他也任由他縱容他,再也不數落他。
只求他能挺過這一關。
秦森調整呼吸後,道,「要是商陸挺過來了,你答應我,不要因為這件事情跟他離婚,他也不是故意要隱瞞你,他是為想給你幸福。」
喬蕎:「他又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這個男人,明明答應了以後什麼事都跟她有商有量,再也不隱瞞她的。
她急了,不由大聲吼了秦森一聲,「你說啊。」
「你先答應我,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和商陸離婚。」秦森重複道。
「我答應你。」喬蕎急着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森這才把商陸背着大家,注射了第三針劑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喬蕎知道那些拿來做實驗的小白鼠,也是跟商陸一樣,好好的,突然集體暴斃而亡,整個人又癱了。
「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攔着他?」喬蕎不明白,商陸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