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這時,李宴的電話打過來。
商陸正好要打去問李宴,趕緊接了電話。
李宴問,「安安回到家了嗎?」
「李宴,喬蕎的腎源是阿遇提供的?」商陸反問。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紙已經包不住火了,李宴也不好再隱瞞什麼,「是,我們沒想告訴你們的,但安安不知道從哪裏得知這件事情,跑過來找了阿遇。」
商陸沒有再說話。
他握緊手機的手,有些不受自控地顫抖着。
那是他的心疼和內疚。
如果不是阿遇,他最心愛的女人早就死了。
是因為救喬蕎,阿遇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否則兩個孩子的事情早就有了圓滿的結局。
他實在是太自私了。
「李宴,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商陸的聲音充滿了悲傷和內疚,「對不起!」
「你先安慰安安吧,我怕她難受。」李宴掛了電話。
喬長安大概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了。
父母早就知道阿遇生病了,只是不知道阿遇是因為把腎給了媽媽才生的病。
依着阿遇和姨父的性子,捐腎這件事情肯定是不會說的。
媽媽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她,但爸爸阻止。
所以這些天爸爸媽媽一直在吵架,媽媽也一直在跟爸爸鬧情緒。
她望着手握手機的商陸,「爸爸,謝謝你對我的關心和愛護。但是,我真的對你挺失望的。就算我是您的女兒,可您也沒有權利決定我的人生。」
說完,喬長安走出了書房。
那單薄高挑的背影,充滿了痛苦。
商陸滿心無力,他曾經站在權勢的頂端,手可摘星辰。
可到頭來,卻不能庇佑女兒幸福順遂。
他是何其的失敗又無能。
喬蕎原本是想追上去安慰女兒的,但想着這個時候她可能更需要自己一個人獨處靜思,便沒有追上去。
她看了一眼滿是痛苦的商陸,道,「如果你不想女兒更難過,等她心情稍微平復下來後,真心地去向她道個歉。」
「你事先知道腎源是阿遇這件事情?」商陸問。
喬蕎反問,「你什麼意思,你還在質疑是我把阿遇的事情告訴安安的?」
「不是嗎?」商陸反問。
呵!
喬蕎一聲冷笑。
隨即毫不拖泥帶水地做了一個決定,「商陸,你不是想離婚嗎。下午兩點,把手續辦了。」
離婚這件事情,喬蕎當然是要和商仲伯商量的。
畢竟她不能辜負了老爺子。
走出書房後,她直接開車去找了老爺子。
商老爺子正在別墅的後院種菜,自然不知道孫女哭成淚人和兒子媳婦吵架的事情。
見到正在漚有機肥的老爺子,喬蕎更委屈了。
她早已把老爺子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在商陸那裏受了委屈,自然是要跟老爺子說的。
「爸,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喬蕎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老爺子立即直起腰來,放下手中的農具,「喬蕎,你怎麼了?」
喬蕎哽咽,好幾次開口,喉嚨卻又緊又酸,根本發不出聲音。
老爺子忙脫下手套,蹣跚着上前,在喬蕎的攙扶下,坐下來。
兩人坐在椅子上,聊了一會兒。
老爺子這才知道商陸這麼渾蛋,也這才知道最近家裏發生了這麼多的大事情。
他支持道,「爸覺得你是對的,爸支持你的決定,但是爸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聽爸的。」
「爸說的,我都聽。」
老爺子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後,喬蕎思緒片刻,點了點頭,「好,就依爸的意思,把人叫到家裏來辦。」
老爺子欣慰道,「喬蕎,謝謝你肯給我這個面子。」
「爸,你說的都在理,我可能是太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