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棉襖哭成這樣,商陸心都要碎掉了。
喬蕎更是心疼得有些窒息,忙放下手中的行李箱走上去,「安安,你怎麼了,跟媽媽說說吧。」
商陸抱住了安安,懷裏的女兒完全是個淚人,他不停地拍着她的背,「乖,跟爸爸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別一個人憋在心裏。」
「爸爸,阿遇他為什麼總是要把我推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生病了,生了很嚴重的病」喬長安抽泣着,完全沒辦法繼續說下去。
商陸意識到什麼。
他望向剛剛回到家的喬蕎,臉色突然一沉。
隨即鬆開懷裏的女兒,生氣地走到喬蕎面前,一把拉着她的手,「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你把我弄疼了,能不能輕點?」喬蕎感受到他掌心裏的力度,也感受到他的怒意。
待把她拉到書房,商陸怒聲質問,「你為什麼非要擅自做主,把阿遇的事情告訴女兒?」
喬蕎比竇娥還要冤枉,「我沒告訴她。」
她都不知道,女兒是怎麼知道阿遇生病了這件事情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商陸眼裏全是失望,「我本來以為你考慮事情很周全,知道顧及到女兒的終身幸福,而不是一時衝動。結果你還是一意孤行。喬蕎,女兒嫁給君澤不好嗎,非要讓她嫁給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毀她一輩子幸福,你才甘心,是嗎?」
喬蕎,「我」
她有很多話想要解釋。
可話到嘴邊,卻發覺連解釋的必要都沒有了。
一,她沒有不跟商陸打招呼,就把事情告訴女兒。
就算是最後他們沒有談妥,她要把事情告訴女兒,也會先跟他打聲招呼,而不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先斬後奏。
二,商陸給她扣的這項罪名真是莫須有。
三,這個男人真的一意孤行自以為是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而且還是個無比雙標的男人,只知道說她一意孤行,卻不知道他自己到底有多麼一意孤行。
而且他根本不知道心疼她的。
她剛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回到家,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他對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責備和呵斥。
失望在心中蔓延,又無限放大。
「商陸,我現在沒空跟你吵架,你沒看見剛剛女兒哭成那個樣子嗎?」
「現在先安慰女兒的情緒,可以嗎?」
如果不是因為女兒,依着她以前的性子,她肯定會如他的願,立即跟他離婚。
可腦海里全是女兒抽泣時的痛苦樣子。
她懶得再搭理不可理喻的商陸,轉身要去安慰女兒時,已見女兒推開了書房門,站在門口。
「爸爸媽媽,你們早就知道阿遇生病的事情了,是嗎?」喬長安看着父母。
因為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女兒,喬蕎感到滿心內疚,「安安,對不起!」
商陸卻在解釋,「安安,爸爸是為了你好。你根本不知道」
「所以。」喬長安不聽商陸講話,哭着打斷,「爸爸,你明知道阿遇是因為把腎捐給了媽媽,才得了那個病,你還打算隱瞞我,不告訴我實情,要拆散我和阿遇,是嗎?」
她不理解爸爸的愛,瞪眼道,「爸爸,你為什麼要替我做主?就算你是長輩,你出於關心我為我好,你也不要良心了嗎,阿遇他是因為救媽媽才少了一個腎的病的。」
喬蕎+商陸早已驚掉下巴,「你說什麼?」
喬蕎不敢置信,「安安,你的意思是說,媽媽的腎源是阿遇提供的?」
難怪原本是由阿遇主刀的手術,他卻突然眼睛感染了不出現,又找藉口出走了一個月。
他回來後,整個人又瘦又虛弱。
原來那顆腎是阿遇提供的。
「這不可能。」商陸問,「安安,你聽誰說的?」
此時,喬長安眼中的父親,好像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偉大和受她尊敬了,她反問,「你不知道?還是想要狡辯?」
商陸突然滿心愧疚,「爸爸真的不知道你媽媽的那顆腎是阿遇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