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宋薇。
夏如初每天都在家裏養傷,雖然有秦君澤朝朝暮暮地照顧着,可是宋薇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經常來夏如初家,不是送吃的,就是送用的。
今天她手上拎的是秦森煲的湯,炒的菜,還有秦森做的五穀粗糧米飯。
來之前,她給秦君澤發了微信,說是讓他們中午不用做飯了,她會給他們帶飯過來。
但此刻的秦君澤,正在溫柔鄉中。
床頭櫃開了靜音的手機,他無暇顧及。
昨晚初嘗男女之事,嘗到了甜頭的他,像是開了竅似的。
原本沒有經驗的他,也慢慢有經驗了。
但顧及夏如初腿上還有傷,他不敢太肆意,克制着,一直到早上夏如初睡醒後,才敢又要了一次。
這男男女女,一旦嘗到了男女之事的甜頭,無論如何都是停不下來的,加之兩人都正值壯年,所以臨到中午了還未起床。
第三次,是秦君澤準備起床給她弄吃的時候,她主動纏上了他的脖子。
也就是此時此刻。
秦君澤比任何人都知道,此刻他的身體是很誠實的。
只是一個簡單的擁抱,便喚醒了他作為男人的最原始的欲望。
但憐惜她的身體,他拂了拂她臉頰邊的碎發,「乖,你腿上還有傷。我也該起來給你做飯了。」
「好吧。」她依舊纏着他的脖子,小聲問,「昨晚和早上的兩次,你感覺還好嗎?」
「你呢?」秦君澤反問,「我有取悅到你嗎?」
她嬌羞地點點頭。
「那就好。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想要拿開她纏在他脖子上的雙臂時,她有些捨不得,並未鬆手。
他想說來日方長。
可嘴邊已經有了「來」字的唇形了,還是沒發出聲音。
他和她,哪裏來的來日方長,最多只能在她有生之年,儘量滿足她的願意罷了。
「乖。」揉了揉她的腦袋,他哄道,「我去個洗手間,然後去給你弄吃的。」
「嗯。」夏如初這才鬆開他的脖子,垂了手。
秦君澤去洗手間後,快速洗了個澡。
以他的速度應該很快就能出來的,但他沒有。
他在洗手間裏,點燃了一根煙。
和昨天半夜一樣,手裏夾着煙某吸一口時,嗆了一口。
以前不明白李遇為什麼總是喜歡抽煙,現在秦君澤大概是明白了。
人在心情不好時,總是想找點事情來轉移。
或許抽煙就是最好的發泄方式。
這一生他最想做的事情是娶喬長安為妻,成為她的男人,與她一起生兒育女。
但他卻在最痛苦的時候娶了夏如初。
在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情況下,和她有了夫妻之實。
上一次,他以為和夏如初閃婚,便是與青春告別,與青春里的苦澀暗戀畫上句號。
但那不是。
這一次才是。
他把煙頭掐滅,扔進馬桶里衝掉,然後拿起夏如初的漱口杯,裝滿了水,又替夏如初擠好了牙膏。
門外的夏如初見他久久不出來。
其實她是知道,他又在廁所里抽煙的。
和昨天晚上的夜半一樣,他以為她已經睡着了,所以爬起來抽着悶煙。
他一抽就是一個小時。
她也很配合他,一直裝睡,聽夜色下他沉悶的嘆息聲,見他手中的煙頭明明滅滅。
她知道,從始自終,他都不愛她,只有責任。
和不愛的女人,同房,做那種事情,他應該並不願意吧。
夏如初沒有拆穿這樣的秦君澤。
她認為他能夠給予她一個丈夫應有的責任和照顧,已經是上天送給她最好的禮物了。
只是那煙味從衛生間隱隱約約飄到臥室時,心中有那麼些許傷感罷了。
宋薇來夏如初這邊的次數多了,也就有了夏如初的開門密碼。
這個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