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喬長安打過來的。
看到來電顯示是女兒兩個字,喬蕎立即停止了和宋薇的聊天話題,趕緊把手機從茶几上拿起來。
「安安啊,這個點,你和李遇都準備登機了吧。」
「等你們下飛機,我和小姨去機場接你們啊。」
接電話的時候,她的聲音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十足的一個慈母。
在兒子面前,喬蕎向來嚴肅又嚴厲。
可對這個唯一的女兒喬長安,她把所有的溫柔和疼愛都給了女兒。
喬長安知道,媽媽是盼着她快點出差回家。
每天一早一晚必定要給她打個電話。
有時候連中午也得打個電話過去問一問。
這會兒她有些愧疚和為難,「媽媽,我這邊臨時有點事情,今天回不去了。」
「啊?」喬蕎瞬間失落,「你爸還在廚房裏親自為你們準備晚飯呢。他去山上采了一些香料,製成了香噴噴的孜然辣椒調料。說是晚上給你烤一條乳豬呢!」
烤乳豬是喬長安小時候就很喜歡吃的美味。
自從她恢復兒時的記憶後,便清晰地記得爺爺的農場裏,永遠給她養着她愛吃的小乳豬。
現在爺爺不在了,農場裏依然養着。
給她烤乳豬的人從爺爺變成了爸爸。
她也想快點回家和父母家人團聚,她安慰道,「媽媽,我們只是晚一點回去,明天就到了。你讓爸爸別忙活了。」
這會兒,商陸圍着圍裙從廚房裏走出來,站在不遠處喊了一聲,「喬蕎,你給農場打個電話,問一下食材什麼時候送到了沒有。催一下,再不醃製就入不了味了。」
喬蕎回了喬長安,掛斷電話,望向商陸,「別忙活了,你女兒和女婿的航班改到明天了。」
商陸瞬間失落,「啊?改天明天了,有說什麼事嗎?」
「沒問。」喬蕎也有些失落。
商陸補充了一句,「什么女婿呀,這還沒結婚。」
喬蕎重新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你現在不是舉雙手雙腳支持李遇和安安在一起嗎?」
商陸:「支持是支持,但是沒到兩孩子領證的時候就不能改口,否則還以為我們女方有多不矜持呢。」
說到兒女感情問題,在一旁旁觀的宋薇,便有些發愁。
這喬蕎和商陸是和李宴雲舒聯姻。
本就是知根知底的人,聯姻後又親上加親,都這般為安安和李遇的婚事操心。
她家的女兒,個個感情路都不是太順利,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嫁對人,她和秦森就更操心了。
喬長安和李遇原本已經到了機場了,但是臨時有事被耽擱了。
他們在機場遇到了一個生命垂危的人。
那個生命垂危的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壯年男性,突發心臟病倒在了檢票口。
身為醫生的喬長安和李遇看見了,一起做了相應的一系列搶救措施。
但是這個壯年男性還是離世了。
死者看起來正值壯年,這才三十多歲,但根據死者的妻子所陳述,死者生前從事it行業,經常通宵加班,工作壓力特別大。
又有一堆的基礎病。
年紀輕輕的,高血壓、糖尿病、脂肪肝,心臟又不好。
沒有被搶救過來,死者妻子怪他們身為醫生,搶救不當,為才加速了她丈夫的死亡速度。
這不,報警立案了。
喬長安和李遇被帶去了派出所錄口供。
不是他們搶救不當,實屬是這男人基礎病多,死前連續半個月加班,身體已經超負荷了。
李遇的搶救手法都是正確的。
無奈這死者家屬非但沒有感激之心,還反過來訛人,人品太不行了。
好在一天的調查下來,還了李遇清白。
連警察都說了,「胡女士,你丈夫的死是因為公司讓他連續幹了三個通宵,平時工作強度也大。就算要告,你也是該去告他公司,而不是好心施以援手的醫務人員。你這樣胡攪蠻纏是會涼了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