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難過。
不許難過!喬蕎告誡着自己。
又恨自己太笨太傻太單純。
明明被騙得團團轉。
卻還以為找了個天底下打着燈籠也難找的,絕世好老公呢。
她生氣的並不是商陸身份的隱瞞。
他是鵬城首富,他有那麼大的家業家產,防着她也是應該的。
她理解。
她生氣的是,這個男人怎麼隨隨便便就可以說分開的話興許是這兩件事情都加在了一起。
她才更加難以接受。
掛斷電話後,她置身在了流水線上。
商陸又打來了好幾個電話。
她摁斷,不理。
從來沒有人敢連續掛斷商陸好幾個電話。
喬蕎是第一個。
商陸緊繃着冷峻的額角和剛硬的面部線條。
心中挫敗又失落。
肺要被氣到炸裂。
向來沉穩冷靜的他,這一刻無法保持冷靜。
他一通又一通電話撥過去。
這個女人,眼裏果然只有工作。
他就只是隨口一說,她竟然要跟他提離婚他當真是可有可無的「喬姐,你電話一直在響。
」站在喬蕎旁邊的一個員工,提醒着她。
喬蕎隱忍着心中怒火,看似淡定道,「沒事,不用管它,廣告。
」現在是夜班。
是晚上十一點多。
這個時間段,哪還有什麼廣告電話員工猜測道,「喬姐,你不會是跟老公鬧矛盾了吧」心裏翻江倒海的喬蕎,笑了笑,「沒有,我們感情好着呢,幹活吧。
」架不住商陸的電話跟催命符似的。
她只好走到車間外面。
接起電話。
「喬蕎,你什麼意思,你要跟我離婚」那頭的聲音,帶着明顯的不滿和怒意。
還冷冰冰的。
像是在質問。
喬蕎冷笑了一聲,「不是你說的,這樣跟我在一起沒意思,還不如分開嗎」「我就只是隨口說說。
」商陸知道自己說這樣的話不對。
他為自己辯解,「你有沒有想過,你到底有多忽略我你眼裏根本就只有你的工作。
」「商陸,分手的話是可以隨說出來的嗎我本來以為你是一個挺沉穩的人。
」喬蕎失望極了。
又道:「商陸,你們男人真的很奇怪。
」「不賺錢不能幹的女人,你們嫌棄她沒用,嫌棄她是黃臉婆。
」「賺錢的能幹的女人,你們又嫌棄她不顧家。
」「你拿我跟陳亞軍那種貨色相提並論」商陸的聲音陡然拔高。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他平時確實是挺沉穩冷靜的。
遇到喬蕎的事情,卻無法冷靜。
尤其是被她冷落被冤枉了。
他申明道,「就算你不賺錢,我也能養你,我怎麼可能跟陳亞軍一樣,怎麼可能會嫌棄你不賺錢不能幹」「是。
」喬蕎一聲冷笑。
「你確實能養我,你也養得起我,太養得起了。
」「可是我喬蕎從來不喜歡靠男人養,結婚的時候我跟你說得很清楚,我不可能不賺錢閒在家裏當家庭主婦。
」這些話結婚的時候,她說得很清楚的。
她冷靜下來,又道:「商陸,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了,能不能接受把事業看得比什麼都更重要的我。
」「如果不能接受,我覺得分開是我們倆最好的選擇。
」「如果分開,領證那天,我給你的那份結婚協議,你正好可以用得上。
」「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對你有任何糾纏。
」就算他是鵬城首富又怎樣她不稀罕他附加的那些財產和身份地位。
她要的是,一個純粹的坦誠有責任心的丈夫。
跟他的身家身份毫無關係。
所以,離婚的話,她不會要他一分錢的財產。
啪!說完,她又掛斷了電話。
溫州的一月份,其實挺冷的。
比鵬城冷多了。
車間外面沒有空調。
喬蕎有些哆嗦。
平日裏那麼抗凍的她,只感覺扑打在身上的風,像刀槍一樣穿過身體。
竟然還有雪花從天空中飄下來。
在鵬城,從來見不到雪花呢。
望着落雪稀疏的天空,喬蕎思緒飄遠。
四歲的年齡,別人都在爸爸媽媽的懷裏撒嬌。
她卻跪在媽媽面前,抱緊媽媽的腿,求媽媽帶着她一起走。
媽媽一腳踢開她,說她是拖油瓶,帶着她沒辦法再改嫁。
媽媽的臉,她已經模糊了,記不太清了。
可她記得很清楚。
那是一個下雪天。
媽媽拋棄她時,她的心跟結了冰似的,冷透了。
從那以後,喬蕎便知道。
什麼人都是靠不住的。
只有靠自己,才會有安全感。
餓了,就自己去找吃的。
挨打了,就自己打回去。
跌倒了,就自己爬起來。
下雨了,就自己打躲雨的地方。
安全感,從來都是要自己去找,自己去爭取,不能靠任何人。
她不會因為這點感情風波,把自己整得傷春悲秋,把自己整得哭哭啼啼的。
多大點事誰能沒個感情挫折。
宋薇離了婚帶着孩子,還能過得好好的。
她有什麼不可以。
還是喜歡忙碌和賺錢的感情。
喬蕎毫不猶豫的回到了車間流水線,繼續忙她的工作。
只有賺錢,錢到腰包,才能給她滿滿的安全感和踏實感。
她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搞起錢來,忙起工作來,很是投入。
連續好
第19章 真要跟我離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