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城坐下,指尖在桌子上緩緩敲着,就和以前開會時的那樣。
傅家人全都看向傅恆書。
傅恆書垂在一側的手掌緩緩握緊,臉色鐵青,他深吸一口氣。
「對賭協議結束,燕城你手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已經交到我的手上了,你現在過來會議,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傅燕城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
壓根用不着他說什麼,張總就開口。
「結束和沒結束有什麼區別呢,傅先生肯定會有其他辦法的,而且汽博這百分之五的股份,一開始我就想要給他,是他自己不要,我也沒辦法,只好握到現在。」
張總見縫插針的拍傅燕城的馬屁,要知道面對傅家其他人的時候,他可是愛答不理的。
張總的話意味着什麼?
既然他要把股份送給傅燕城,那說明傅燕城是可以贏得這個對賭協議的,但他卻故意拖到對賭協議結束才姍姍來遲。
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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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恆書的眼裏划過一抹不敢置信,緊接着就是憤怒。
「張總,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還不夠明顯麼?傅先生肯定是不想贏。」
張總抓過旁邊的文件,把它當做扇子,給傅燕城扇風,唯恐他因為室內的氣氛覺得熱。
齊深站在傅燕城的另一邊,看到張總這諂媚的樣子,頓時有些好笑。
難怪來之前,總裁說張總是個識時務者為俊傑的人。閱寶書屋
現場的其他傅家人頓時開始急了。
「什麼叫不想贏!傅燕城,你少在這裏裝腔作勢了,之前我們被你壓得那麼慘,你以為我們現在還會相信你?!」
「就是,要怪只能怪你對我們這些長輩不夠尊重,跟你哥哥比起來,差的太遠。」
「本來這個位置就是傅行舟的,你早就該讓賢了。」
傅燕城將背往後靠,臉上的表情依舊很淡。
一旁股份託管機構的工作人員在這個時候上前,彎身詢問他。
「傅先生,要公佈股份構成了麼?」
傅燕城點頭,機構工作人員也就直起身,拿出了傅燕城購買股份的記錄。
「這是傅恆書先生抵押在我們機構的百分之三十的傅氏股份,當初簽下協議的時候就說過,抵押有風險,如果同期有人出了高於市場價的價格,那麼機構是有可能把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賣出去的,很不巧,傅先生給出了高於市場股價的價格,所以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歸傅先生本人所有。」
「另外,傅家老爺子此前已經簽下了股份轉讓書,手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也交給傅燕城,這件事有兩位律師作證,所以傅先生手裏的股份目前是百分之七十,依舊是當之無愧的傅氏總裁,甚至持股率遠遠超過此前的百分之五十五。」
一番話下來,現場安靜了一瞬,緊接着傅恆書就怒喝。
「不可能!此前傅燕城的傅氏總裁位置存在爭議,他沒理由動用傅氏的任何財產去收購股份!」
工作人員推了推鼻樑上架着的眼鏡。
「誰說傅先生動用的是傅家的財產了?」
傅恆書的臉色頓時白了。
「我不相信!這件事我一定會申請警方調查的,傅燕城這就是商業欺騙!他一定會坐牢!」
一旁站着的兩個頂尖律師發言。
「傅董事,傅先生所做的一切行為全都合法合規。」
這兩個律師很有名氣,經常上各種採訪報紙,他們說的話不會出錯。
而傅燕城在商業上的手段一貫就是利用法律漏洞,讓其他人傾家蕩產。
傅恆書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只覺得胸口痛,滿眼都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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