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姿和蘇丙天兩夫妻,是萬萬沒有想到。
大女兒蘇靜嫻會說出這樣傷人,這樣狠毒的話來。
陳姿已經氣得全身發抖。
蘇丙天更是抓着一個盤子,朝蘇靜嫻砸了過去,「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孽種?」
盤子哐當一聲,砸中蘇靜嫻的額頭後,落在地上,應聲而碎。
蘇靜嫻摸了摸被砸的額頭,還好沒有流血。
她痛心地指責着蘇丙天,「你就這麼維護蘇靜曉,她本來就被好幾個男人同時操,她早就不乾淨了,我還不能說了?」
當年蘇靜曉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
整個上流社會,沒有人沒看過蘇靜曉那段勁爆的視頻。
「爸,真正丟蘇家臉的人,是蘇靜曉吧。」
「讓你顏面掃地的人也是蘇靜曉,不是我。可你卻狠心將我趕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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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在外面過得有多苦?」
「我連住酒店的錢都沒有的時候,我是住在異國他鄉的橋底下的,你知不知道?」
說到最後,蘇靜曉痛苦地吼了出來。
吼的撕心裂肺。
蘇丙天和陳姿,卻一點也不心疼。
陳姿失望地望向女兒,「你和秦森離婚的時候,他給了你一大筆錢,你何至於去睡橋底,是你自己爛賭成性。再說了,我和你爸供你去國外的高等學府上學,憑你的文憑,怎麼着也不至於混得這麼差,是你自己高不成低不就,不肯踏實賺錢,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你和爸把我趕出家門,秦森也不要我了,我何至於如此破罐子破摔?」蘇靜嫻絲毫沒有意識到,一切是自己錯了。
她理直氣壯地瞪着父母二人。
蘇丙天氣的捂緊胸口,「你滾,你給我滾出去。我沒生過你這樣的女兒。」
「呵!」蘇靜嫻冷哼一聲,「又要我滾?這裏是我的家,你要我滾到哪裏去?」
「隨便你,滾得越遠越好。」
「你要我滾,我偏不。」
蘇靜嫻望着陳姿懷裏,已經嚇得不敢說話的小君澤。
「再說了,你們捨得你們的小外孫,跟着我在外面流落街頭嗎?」
看着小外孫,蘇丙天到底是不忍心。
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下午四點。
鵬城的大街小巷被冬日的暖陽明媚地照耀着。
喬蕎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一連做了好幾個人臉識別認證。
驗證完,她給商陸打電話。
「商陸,你讓你的首席財務官還有洛律師,給我做的那個人臉識別認證,是認證的什麼?」
洛律師和他的首席財務官,一連給她發起了好幾個人臉識別認證。
她都不知道是要認證什麼。
商陸反問,「認證完了嗎?」
「嗯。你不會把我賣了吧?」喬蕎開着玩笑。
「快四點半了。」
電話那頭的商陸,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又說,「一會兒我去幼兒園接安安放學,然後再去接你。晚上我們在外面吃飯,邊吃邊聊。」
「行。」
「你先掛。」
「沒事,你掛吧。」
「你先掛。」商陸耐心道。
知道她沒有安全感,所以他要她先掛。
這兩三天,商陸什麼事情都小心翼翼的,喬蕎能夠感覺得到。
她確實還沒有從空難事件中緩過來。
總以為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商陸也有照顧到她的心情,她都知道。
千帆過盡後,她和商陸都愛得更加小心翼翼了。
「那我先掛了。」
「嗯,晚上見。」
等喬蕎掛了電話,確定耳邊只有嘟嘟的斷線聲,商陸這才把手機從耳邊拿開。
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四點零三分。
距離小萌娃放學的時間,還有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