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要幹什麼?」
蘇靜嫻望着蘇炳天。
眼裏燃燒成怒火,快要焚天滅地。
她狂笑了一聲,笑着笑着落了淚,痛苦而又憤怒地吼了一聲。
「蘇炳天,應該是我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拖着身上長長的和尚長袍,一步一步走到蘇炳天的面前。
眼神惡毒得像是要殺人。
陳姿心顫了一下,「靜嫻,你別傷害你爸。」
「阿姿,你退後。」蘇炳天也趕緊把妻子護到身後。
眼前的蘇靜嫻,已經成了魔。
她再也不是他們那個溫婉善良的大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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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炳天怕這個魔鬼會傷害到妻子,緊緊地護着妻子,全身緊崩着,隨時保持着警惕。
蘇靜嫻冷笑了一聲,又在質問。
「蘇炳天,你眼見着你的親生女兒被逼上了絕路,你卻見死不救。」
「我在外面過得那麼慘,你一點也不心疼嗎?」
「蘇家那麼有錢,你明明可以救我,可是你卻對我絕情冷漠,你還好意思問我想幹什麼?」
「應該是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把我逼上絕路?」
想到父親的冷漠和見死不救,蘇靜嫻更加憎恨。
這憎恨化成一把利刃,隨時都會傷人。
「蘇炳天,你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的手。」
蘇靜嫻伸出左手,有三根手指頭都被跺去了。
左掌上剩下的二根指頭,看起來醜陋無比。
陳姿心疼地哭喊道,「靜嫻,爸爸媽媽真的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爸爸媽媽其實也心疼,但是」
「夠了。」蘇靜嫻怒吼了一聲。
眼淚從眼角滑落。
那是絕望又憎恨的淚水。
「別假惺惺的,你們只會覺得蘇靜曉那個廢物才是你們的女兒。」
「我不是。」
「在你們眼裏,我是垃圾,我連家裏養的一條狗一隻魚都不如。」
「是你們把我逼上這等絕路,對我這般見死不救的,接下來我做的任何事情,你們都沒有資格怪我。」
「蘇炳天,今天要麼把這份股權贈送書籤了。」
「要麼,你們誰也別想再見到明天的太陽。」
她惡狠狠地掃視了陳姿和蘇炳天一眼。
又把手中的文件砸到蘇炳天的臉上。
文件砸痛了蘇炳天的臉,又落地上,蘇炳天卻並沒有打算把它撿起來。
他緊緊地握着拳頭,眼裏有痛楚,有失望,有自責,有無可奈何。
但最後只有一絲堅定。
「蘇靜嫻,你休想打蘇氏集團的主意。」
蘇家的家業要是落在這個不忤逆不孝的手上,不出一個月就會被敗光。
蘇炳天絕對不會妥協。
蘇靜嫻今天必須拿到父親手上的股權。
否則,那伙人會要她的命。
她不能死。
她還這麼年輕。
還有那麼多的美酒沒有喝,那麼多的地方沒有去,那麼多的帥哥也沒有睡。
她要活下去,去享受生活。
所以,今天她必須成功。
「呵!」蘇靜嫻冷笑了一聲,「你覺得,今天由得了你嗎?」
話音落,一個外國藍眼睛高鼻樑男人,從一道隱蔽的門走出來。
他和蘇靜嫻一樣,穿着和尚服,戴着光頭頭套,打扮成和尚樣子。
手中,卻拿着一把槍。
這個男人,是國外賭場的人,專門干催收工作的。
成年幹着殺人放火的勾當,毫無人性可言。
他們也曾拍過砍斷蘇靜嫻手指頭的視頻,威脅蘇炳天拿錢。
但蘇炳天沒有妥協。
這才有了今天的事。
藍眼睛男人用英語和蘇靜嫻說了一句話,讓她快點搞定。
蘇靜嫻立即接過他手中的槍。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