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敲了敲那堵牆,發出了空洞的響聲。
這讓我心裏一喜,看來我真的猜對了。這裏面是有隔間的,而且這個隔間的入口在那間辦公室。
我心下瞭然,難怪我們清清楚楚的看到張雪娟進來,隨後就不見了她的人影。
原來那時的她一定是在這個暗室里。
可是剛才跑出去的又會是誰呢?
按理說,張雪娟一定不會輕易的讓人靠近這裏。
但明顯的,這個人應該是住在這裏的。我的心裏一閃而過,難不成是那個肖國凡?運動服男人?
要知道,他可是一名通緝犯!
我正想着突然就聽到窗口處有輕微的響聲,我趕緊關閉了手中的手機電筒,瞬間汗毛又都立了起來。
我蹲下身,隱藏在貨架中,從縫隙向外看去。
一道黑色纖細的身影閃了進來,隨即,我聽到一聲輕輕的呼喚聲,「姐姐!」
我一下鬆了一口氣,回應了一聲,「我在這裏!」
遲溪的速度極快,我剛站起來,她就已經到了我的跟前。
「我……」
我們兩個異口同聲的開口,又同時噗嗤一笑。
然後又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你先說!」
我們兩個都無奈的搖頭,相視一笑。
她示意了一下,我問遲溪,「剛才的是什麼人?」
「太黑,看不清楚,但一定是個男的!」遲溪說道,「我追了他兩條街。他都是往黑處跑,估計是怕我看到他的樣子。」
「趕緊打開辦公室的門!」我吩咐了遲溪一句,「裏面確實有隔間!」
遲溪一聽我這樣說,馬上出了庫房,我又按照原樣將庫房掛上鎖。
遲溪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辦公室的門打開,一進去,莫名的,就感覺到了一股陰涼。
我們都打開手電,仔細的查看着這間辦公室,可是這間辦公室要比我想像中的方正,根本就看不出與隔着一條走廊的庫房有什麼關聯。
我試着在各處敲着牆壁,可是都沒有空洞的聲音。
這怎麼可能?這個出口要不是在這裏,就有鬼了!
我們兩個對視了一眼,站在寬大的辦公桌前,目光一點點的掃視辦公室里的每個角落。
遲溪又仔細的檢查了進門口處放着的大型的舵輪,我則找遍了辦公桌上的哪些物件。
一隻銅牛,我挪動了一下,沒有任何問題,就是一個比較大的擺件。
椅子,地板,桌子各處,都沒有異樣。
我們兩個有點焦急了,要知道,我們進來的時間有點久了。
而且機會只有這一次,如果這次查看不成,那就不會再有機會,這裏已經暴露了。
還有就是,跑出去的人一定會通報藍姐,這裏進來人了。
沒準,已經有人在往這裏來了。
越是這樣想,心裏越急切,這房間沒有可能沒事。
我抬起了頭,又在房間了掃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到了牆上的一副裝飾畫上。
那是一幅抽象派的油畫,是由三幅油畫組合而成,色彩很厚,用油彩堆起了浮雕般的效果紋路。紋路的走向很有意思,猶如海螺,旋轉着凝結在一個點上。
我趕緊走過去,遲溪也跟了過來,這是唯一沒有檢查過的地方了。
我用手機仔細的照了一下,遲溪伸出手去,順着紋路觸摸了一遍。
突然她的手就停住了,「這裏……」
她興奮的叫了一聲,我趕緊看過去,只見她的手在旋轉隆起的部位一摳,就聽到咔嗒的一聲響,整面的裝飾畫牆,側着就移動開了。
一股強勁的涼氣涌了出來,令我跟遲溪都被動的向後側了一下身。
一道暗門出現在我們兩個的面前。
裏面應該是有備用的應急電源,幽蘭的光暈散發着一種毛骨悚然的陰冷。
我們兩個對視了一下,遲溪率先走了進去,這是一條向下走去的只有一米寬的通道,下面應該是一直通向一樓的。
我恍然大悟,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