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將二寶的小手緊緊的攥在手心,就再也不想放開。
此時的馮青已經恢復了正常思維,一臉不悅的看向我,「你這還病着就往出跑,腦袋還整成這個樣子,不是我說你丹妮,你現在也真的是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成什麼樣子!」
這些話就像一把冰錐,一下就刺進了我的心裏,痛到渾身的細胞都在顫抖。
形象?
心裡冷哼,我到是想注意形象,可這不都是你們鄧家的手筆嗎?還真是又當又立,真當我盧丹妮是冤大頭了,拿着我的紅利,還想啃我的人血饅頭。吃干抹淨了就想卸磨殺驢。
吳曉彤確實是形象好,可是她也是拿我盧丹妮的錢,裝修的門面。
現在竟然大言不慚的數落我的形象。
想當初,沒有我盧丹妮,她馮青不也是滿牆頭曬乾菜,蓬頭垢面的愁吃愁喝愁幾個孩子的穿戴。
現在滿脖子是珍珠,手脖上也是金鍊子,人前背後的裝富婆,其實才過上幾天的好日子,這就嫌棄上我的形象了。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回到解放前。
我咬了咬牙,收拾了一下我的情緒,拉着二寶坦然的坐在了沙發上。直視馮青,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媽,病也有好的時候,總得出來的。」
我抬手攏了一下短髮,「病重的時候脫髮嚴重,就剪了,保命要緊呀!確實是得注意點形象了,你看媽都看不下去了!」
馮青一臉的冷淡,與見到吳曉彤時判若兩人,真是效力不如投緣。
她厲目看向二寶,「你還不去寫作業?」
二寶嚇的瑟縮了一下,想抽回手,我緊了一下,沒有放開,看向馮青,「媽,二寶惹您不高興了?」
「你問他自己,上個學都跟他操老心了,丟三落四,還跟同學打架,就沒一天消停的。我真是該你們的,一天天的不上勁!」
「那我就帶回去吧!確實讓您操心了,您休息一段,我自己照顧幾天!」我藉機暗戳戳的懟了一句,「鄧家的孩子,哪有不淘氣的!」
「你……」
「我記得媽早前跟我說過,鄧家的孩子就沒有不淘氣的,沒學習也都出息了!你看,媽說的都對,現在不都在公司乾的好好的!」我淺笑着繼續說,「我帶回去看一段,你也歇歇!」
「不行,佳哲說了,你病的重,不適合看孩子!」馮青可能沒想到我會來這手,馬上反駁,「你就養病吧!」
「病是要養,但是不耽誤帶孩子,您的身體也重要,這生病可是毫無徵兆的,我不就突然間倒了,幸虧我命大,逃過一劫。公司大家操心,也該自己帶帶孩子了,不然哪說得過去!」說罷我起身,「我就不在這裏吃飯了,我帶二寶隨便吃些,也教育教育他!」
「你這是幾個意思?他從小就被丟在這,我還不能教育他幾句?你一來就想接走,我難不成虐待他了?你病怏怏,不死不活的,哪天又嚴重了,不還得往回送,這孩子到底要聽誰的?」馮青一副不依不饒的嘴臉,話說的相當難聽。
「誰對聽誰的!」我語氣一下就硬了起來,「您教育的沒錯,不然怎麼能成器!這回我注意了,不會再不死不活的了!」
「你說帶走就帶走,我怎麼跟佳哲交代?」她起身攔住我。
「媽!我是帶孩子回家小住幾天,需要什麼交代?既然是佳哲的意思,那我給他打電話,請示一下。」我沒有退讓的意思。
正當我掏出手機,要打給鄧佳哲的時候,沒想到,鄧佳哲竟然推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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