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婻抬手指向脖子上的那串紋身,非常堅定地說道:「這是我的白月光,我很愛他,為了證明我對他的愛,昨天我特意去把他的姓氏紋在了我的身上。」
她相信不會有男人會喜歡一個在身上紋了白月光姓氏的女人吧?
至於白月光的事,當然是她隨口胡編的。
她覺得自己簡直太機智了,這場聯姻今天一定會被她攪黃!
林景弋眸子微眯,半晌,他淡定地說道:「秦小姐的白月光掉了。」
「?」
林景弋在秦昭婻的注視中不緊不慢地從桌上拿起一根筷子,他上半身前傾,用筷子的末端輕輕颳了一下秦昭婻的鎖骨上方。
也就是那串紋身所在的位置。
秦昭婻沒明白他的動作是什麼意思,只感覺有一陣冰涼的觸感在她的皮膚上划過,林景弋又坐回原位。
他低頭看着筷子末端沾着帶顏色的一小條紋身,問道:「秦小姐的紋身是日拋的麼?」
「」
很大概率是她昨晚沒貼好。
昨晚第一次貼,沒經驗。
秦昭婻摸了摸鼻尖,冷淡的眼睛裏帶着一絲尷尬,她思忖着,最後決定從實招來:「其實這就是一個紋身貼但是我真的有一個白月光,我就是怕疼,所以才貼的紋身貼。」
前半句是真的,後半句是假的。
全招是不可能全招的,滿嘴瞎話露餡了,她說一半瞎話還不行嗎?
秦昭婻把話說的這麼明顯,林景弋自然也明白秦昭婻不想跟他聯姻,那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
林景弋將手中的筷子隨意撂在桌上,神色喜怒難辨:「秦小姐既然有喜歡的人,我也不會強人所難,你只要跟家裏說明情況,再跟我家老爺子打聲招呼就可以。」
林景弋的話秦昭婻聽明白了,可她要是真的能說通家裏人,她今天也不會貼着一個紋身貼坐在這裏。
她在來之前什麼理由都試過了,根本行不通,所以才把希望寄托在林景弋身上。
秦昭婻把她這輩子的演技都搬了出來,她撇了撇嘴,故作傷心地開口:「實不相瞞,我的家裏人就是為了拆散我和我的白月光才逼迫我跟你聯姻的,我也是沒有其他辦法,但我又不想傷害你,因為我的心裏真的容不下第二個男人了,如果我們兩個聯姻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
同樣把希望寄托在秦昭婻身上的林景弋閉了閉眼。
聯姻取消不了,他還得忍受聯姻對象心裏有一個白月光。
此時此刻,他突然體會到蘇婉清的感覺了。
別過個一年半載,秦昭婻再給他抱個私生子回來,到時他頭頂的青青草原估計能跑八百匹野馬。
林景弋再睜開眼時,眼底的情緒恢復了平日的淡然,他認真地開口:「我可以幫你們兩個離開海市。」
「」
往哪兒離開?
她還要繼承秦氏的產業,她怎麼可能離開?
秦昭婻開始出主意:「其實這件事情很好解決,你只要跟你家老爺子說你不喜歡我就好了。」
林景弋可是林家老爺子老來得子,老爺子寵愛的很,這點小事,林景弋肯定有辦法解決。
林景弋眸光直直地盯着秦昭婻,忽地察覺出幾分不對勁來,他確實沒見過秦昭婻幾面,但據他知的秦昭婻似乎並沒有這麼一個白月光。
如果她真的有白月光,秦家又不同意,那豪門圈裏肯定會鬧得沸沸揚揚,他不可能一點都不知情。
林景弋:「我說過了,老爺子不聽我的。」
秦昭婻眉頭一皺,感覺有些難以置信,但林景弋應該不至於騙她,畢竟她都說她有一個白月光了,林景弋肯定不會因為喜歡她而故意編出這種謊話。
兩人都沉默下來。
看來能不能聯姻的關鍵不在他們兩個人身上,在秦家和林家的長輩身上。
秦昭婻眸光一閃,頓時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要不我們就先假裝在一起,讓他們親眼看到我們兩個有多不合適,到時他們看我們兩個真的過得不幸,也許就會放棄我們兩個了。」
秦昭婻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