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要逆天的妖精啊!」暗嘆一句,趕緊搖搖頭,收斂了一下心境,將眼睛移開。
「你怎麼不唱了?沒有了嗎?」搖滾少女果然沒有超出於易這塊老薑的預料。
「當然有,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唱下去。」於易搖搖頭,做出苦惱的樣子。
「哦~那我下去找鄭姐姐,告訴她某人的可惡手段。」知道到討價還價時間了,恢復速度異常迅速的安二姑娘,說着剛剛褪去紅暈的眼眶就又紅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嘿嘿,這個就不必了吧?都是高中生了,打小報告什麼的最沒技術含量。再說如果不是你一直針對我,我也不至於做這沒品的事兒不是!」於易最後的作為確實不夠偉岸,只顧着化解自己的不爽,氣她一把,把自己弄成理虧的一方,這時候只能幹笑兩聲,這時候還談條件了就難免處於劣勢。
「就算你說得有點道理,可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該讓着我點嗎?還有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又把我姐放哪了?要這件事過去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
經過這一段事後,安二姑娘的態度似乎有了些變化。雖然還是不太講理,最起碼以前在面對於易那種高高在上,傲氣凌人的口氣已經收斂了起來。
「看來人啊,的確不能一味的韜光養晦,風淡雲輕,該露刺的時候露一點,也是很有必要的,不然連最基本的客氣都贏不來,還內斂個什麼玩意。當然露刺太多也不行,不然成刺蝟了,人家表面倒是客氣,轉過身就是嫌棄了!」於易暗暗感慨。
「沒問題,我把剛剛的歌唱完,作為對本次歉意的表示,怎麼樣?」
「哪有這麼簡單,你都把本小姐弄哭了這麼久,我的眼淚就這麼不值錢啊?」安二姑娘眼珠子轉了幾圈,嘴角勾起一抹小狐狸般的笑容。
「那你還想怎麼樣?」沒有了那種傲氣逼人的感覺,他還是不介意跟她扯一扯。
「你先說那首歌叫什麼名字?是你寫的嗎?」
「呃,我只能說這首歌,在這個世界目前只有我這一份。名字叫無地自容!」
「無地自容?好名字,你還真是明智,知道欺負了本小姐就該無地自容麼?還別說,你前面那幾句挺應景的。」在於易的誤導下,她自動對號入座,將這首歌的判給他。
「這……純屬巧合,如有雷同,不勝榮幸!」一不小心似乎搶了某個玩嘴皮子的主持人的口頭禪。
「咯咯,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說話啊?不過話說回來,你這首歌不會是臨時寫成的吧!」她被於易無厘頭的話逗得一樂。
「當然……」
見到安二姑娘的震驚要從臉上開始外溢。他輕輕的補充,
「當然不是!」
「呼!你!能不能不要說話大喘氣!!害得人家還真以為你的那點才華,能夠看到我的男神的背影了呢!」
「你男神是?」
「崔建啊!」
「噢,的確是位大神。」於易認同的點了點頭,這讓安二姑娘更加滿意。
「行咯,先把你剛剛唱了一半的歌給我唱完。」
「!」
稍微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
……
不必在乎許多,更不必難過
終究有一天你會明白我
由於地點不對,於易刻意壓低了嗓子,調也降了好幾級。不過通過低沉中略帶嘶啞的聲線,還是唱出那種深入骨髓的嘶喊呼喚。
安二姑娘的看向他的眼神也是越來越亮。
人潮人海中,有看到你
一樣迷人一樣美麗
慢慢的放鬆慢慢的拋棄
同樣仍是並不在意
你不必過分多說,自己清楚
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不必在乎許多,更不必難過
終究有一天你會離開我
樸實又鋒銳的歌詞,搖滾的節奏,一下子擊中了搖滾少女那顆文藝心。
她不知不覺間輕咬起了嘴唇,粉拳也悄悄緊緊攥起,目光卻慢慢有些痴了。
「這傢伙,為什麼怎麼能寫出這樣的歌?這種歌不是該崔建,鄭均寫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