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穎晴也終於發現了自己剛剛的情緒不太對,莫名的衝動,完全忘了顧及於易的感受就當眾把他教訓了一頓,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又收不回來,所以看着沒有其他動靜的於易心中有些慌亂起來。
此時於易感覺很不對勁,這樣被不分青紅皂白的被責問一通,按照他的脾氣,應該是壓根不甩她或者頂回去。可剛剛他的表現特別慫,並且還慫出些樂此不疲的感覺。
哭笑不得的於易不用思考就能猜到了原因必然是從前的於易留下的慣性。這更讓他更是產生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夥計,你說你都走了,這種『樂於受教』的受虐本能還留下來幹嘛?是在是讓人不省心啊!」
於易很清楚自己,他本人最煩的被教導該怎麼怎麼做,怎樣怎樣是對的。更不喜歡想說話的時候被人打斷。可剛剛這兩樣都齊活了,他不但沒有產生怒氣,還心甘情願的乖乖聽完。
這種事情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遺留下來的本能。記憶中安穎晴從小就是這番模樣,每當原來的於易做錯了什麼事,她就會以小家長的身份和語氣教訓於易該做什麼,怎麼做。久而久之,一旦安穎晴擺出架勢,接受她的教育就成了本能。
「誒,能不能給我留些面子,這麼多人看着呢!」克服不了前任留下的本能,於易只能無奈的哀嘆一聲,然後恬着臉湊到安穎晴的耳邊壓低聲音說。
感受到熱氣拍耳朵上,直挺挺坐着的安穎晴像是被電到一樣,不易察覺的抖了一下,一抹酒紅色自耳根蔓延至白皙修長的脖頸,再到兩腮都泛出醉人的紅暈,不過於易沒有絲毫脾氣的話還是讓她鬆了口氣。
還好車廂內開着空調,比較氣悶,大家都是臉色紅潤,她這種程度的紅臉不算太過明顯。「咳咳!」安穎晴清咳幾聲,被她以手捋發掩飾了過去。
「其實吧,我的重點目標也不在電影配樂的特招生。」
看到將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於易才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在齊魯晚會拿獎的節目可不僅僅是歌曲的。」
「你的意思是~編劇?!」
於易在齊魯晚會上最顯眼的就是《同桌的你》,所以安穎晴一聽到他說報了燕影才那麼激動。這時候於易一提,她立刻就想到了黑子學藝這個小品也是於易一手搗鼓出來的。拿這個當進入燕影編劇系的敲門磚也完全沒有問題。
於易打了個響指。「答對了,我報了電影配樂和編劇兩個專業的特招生。音樂只是我的愛好,我的本意肯定是要進編劇專業,把腦袋裏有意的故事全部編出來。可我老媽聽別人說我報編劇專業還有一定的風險,報電影配樂一定沒問題,為了保證她老人家的燕影大學夢能夠實現,非讓我兩個專業一起報了。」
燕影的演員雖然被詬病,可編劇卻毫無疑問的佔據了整個華語影壇知名編劇的近半席位。導演系更可謂是超級精英俱樂部,基本壟斷承包第四到第六代知名導演。所以於易選擇編劇專業的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樣啊!」安穎晴若有所思的說,「那你倒是可以試試,不過我還是建議你這次到燕京了去音樂學院見一見胡教授。」
安穎晴話里的意思於易明白,就是讓他加一道保險,萬一不成了還能去音樂學院。這倒是跟朱一格的建議不謀而合。
「妥了妥了,要對我有信心點好嗎?未來的金牌編劇你都不信任,你還讓我怎麼考慮請你當女主啊。」於易半玩笑半認真的對着安穎晴說道。
「女主?別逗貧了!」話是這麼說,可安穎晴心中還是忍不住一熱,眼中閃過期待的神光。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讓陳雪琪剛剛着魔般的心緒驟然冷了下去。勉強撐起笑容,「你們聊,我有些困,先休息了。」說完就直接爬到上鋪躺下。
火車凌晨兩點才到,此時不過晚上九點多。
「喔,時間不早了,我坐這邊,你們休息會了。」於易見狀也沒了長談的性質,看過時間後,跟安穎晴打了個招呼就撐着膝蓋站了起來。
「嗯,下車時等我一下。」
於易點點頭,向前走了幾步,尋到一個過道上的空座,將深藍色摺疊坐伸開坐了上去。
看到於易消失在視線,安穎晴平躺在床位上,一動不動卻沒有絲毫睡意,兩眼出神,不知
第一零三章 比你唱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