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中的男人說得十分起勁,慷慨激昂,充滿了激情。
神聖帝皇,偉大的帝國,最好的時代之類的詞彙層出不窮。
赫然一副歌功頌德,帝國盛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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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瓦對着那演講的影像啐了一口。
全他麼都是騙子。
去他麼的偉大時代。
那些該死的高領主全特麼該死,一群無恥卑劣的畜生。
納瓦憤憤不平的低聲咒罵。
可他很快就閉嘴了。
不遠處,一個身穿法務部制服的男人目光不善的看着他。
敢對帝國表達不滿?
莫不是潛在的暴徒?
意識到危險的納瓦不再說話。
法務部那些傢伙可不會跟他講道理。
一旦被他們認定有罪,那就是直接動手的,根本不會有絲毫的商量餘地。
很多法務部的成員都自我感覺良好,認為自己是正義的化身,帝皇意志的執行者。
那些敢於忤逆帝國法律的傢伙都是暴徒,都是叛徒,都應該處死。
唯有如此,才能彰顯帝皇的威嚴,才能維護帝國的尊嚴。
納瓦不再去理會路邊的那些全息投影,他沉默的帶着好友的兩個孩子朝着自己那破敗的家走去。
走路的時候,他的關節隱隱作痛。
植入的劣質義肢正在折磨他的脆弱神經。
那些黑幫將機械教不要的廢料拿了過來,維修一下就賣給了納瓦這種沒錢卻又需要義肢的人。
那些義肢都有一定的副作用,和血肉之軀的適配性很差,通常會引起排斥反應。
嚴重的話會讓那些植入者感到痛不欲生。
街道上,到處都是和納瓦那樣人的。
他們眼神中充滿了憤慨。
那些宣揚高領主和帝國美好的影像就是在愚弄他們。
卻因為法務部的可怕,而不得不閉嘴,不敢隨便說話。
納瓦有時候都會懷疑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是什麼。
活着的時候,他是那些工業家族的廉價勞動力。
死了之後,他的屍體被那些食品家族收購,扔到機器裏面製成屍體澱粉。
從頭到尾,他的人生似乎都沒有任何意義。
納瓦對自己的未來已經不報任何期望了。
在這樣的歲月中,所有的人生都能一眼就看到頭,不會有什麼變化的。
毫無疑問,這是個最糟糕的時代。
每個人都為了活着而活着。
納瓦居住在下巢都的一座大型建築構成的居住區里。
那裏居住着幾十萬人,分為很多層。
納瓦沒數過。
反正,他只會前往自己的那個樓層。
在那破舊,咯吱作響的電梯裏,他從未摁過其他樓層的按鍵。
有時候,有好奇心並不是一件好事。
遇上黑幫或是變異種什麼的,那絕對是一個噩夢。
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不說,還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穿過那燈光昏暗的長廊,納瓦返回了自己的家中。
他的房間裝飾很簡陋,空蕩蕩的房間裏面,到處都是散落的衣物和一些簡陋,堪稱古董的電子設備。
那些設備往往都有一些年頭了。
上面的漆都已脫落,能夠看到亮白或是灰暗的金屬顏色。
不過,這些設備的質量還算過關。
哪怕已經很久了,仍能勉強維持着運轉。
回到家的時候,好友的兩個孩子都已經哭累了。
剛碰到床就沉沉睡去了。
對於他們這個年齡,沉睡或許是最好的,對抗悲傷和痛苦的辦法。
納瓦幫兩個孩子蓋上被子,打開通風淨化設備,換一下沉悶的空氣。
伴隨着通風淨化設備的咯吱聲響,一股股不那麼渾濁的空氣被輸送了進來。
隨後,納瓦坐在凳子上,打開了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