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姣進了大廳,賓客如雲,觥籌交錯,處處都透露着一股奢靡的氣息。
儀式還沒開始,於是沈姣就百無聊賴地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如今陳家可謂是春風得意啊,居然攀上了江家。」
「這陳茹也是個痴情的,追了江則那麼久終於得償所願了。」
「可是我聽說啊,江則並不喜歡她啊,就只是家族聯姻,湊合過的。」
「害,你這話說的。現在不都是這樣。雖然陳茹的家世比起來是差了點,但她對江則可是一往情深啊,人也挺不錯的。」
在旁邊玩手機的沈姣:「……」她真不是故意偷聽的。
沈姣決定換個地方待着,就在她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那些人又開始討論起其他的來。
「你們聽說了嗎?這次宴會還有京城那邊的大人物可能也要來。」
「誰啊誰啊?」
說話的人壓低了聲音,「季家的那位。」
「不會是季延清吧?!他居然會來這裏?」
在一旁被迫聽牆角的沈姣:「!!!」
什麼?!他也要來?
聽他們談到季延清,於是沈姣又坐了下來,不過這次是真的在偷聽了。
「這也說不準。我聽說啊,陳家早就遞了帖子了,可是那邊也一直沒回話。本以為是拒絕了,可這兩天不知怎的又說要來。」
「這季延清如今可真是風光無限啊,成了季家家主。我還聽說他以前還在這裏的時候,還經常被沈家的人欺負呢。」
「也不知道沈家如今後悔沒有。畢竟這季延清也不是吃素的,手段狠辣,睚眥必報。當初他回季家後,為了在季家站穩腳跟,什麼事都敢做。在豺狼環伺的季家裏硬生生闖出來一條路,聽說還死了人……」
聽的人倒吸一口冷氣,「他不是季懷恩的親兒子嗎?怎麼還……」
「說的好聽,一個私生子而已。要不是原本季家的繼承人死了,季家的家業還能輪得到他?季家的那些旁支早就虎視眈眈了。」
「原本的繼承人是誰?」
「當然是季懷恩現任夫人譚思思的兒子。也是命不好,從小就體弱多病的,季家開辦好幾家醫院就是為了給他吊着那一口氣。現在連一口氣也沒了。」
「我還聽說啊,季懷恩當初和季延清他母親在一起好多年,後來懷孕了。結果就在那時候,那譚思思看上了季懷恩,便要從中橫插一腳。
譚家家大業大,和季家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一個懷了孕容易拿捏的窮人和一個能給自己極大助力的豪門千金,季懷恩會怎麼選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然而譚思思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直接將他母親趕出了京城。而那季懷恩也是個慫包,本來他就是靠譚家才坐穩季家家主這個位置,而且那個時候那名大小姐已經懷孕了。對季懷恩來說,當然是這個孩子重要得多。所以他也根本沒有管。」
沈姣聽得一愣一愣的,她雖然一直知道季延清的身世,但她沒想到的是季延清居然是被自己的父親所拋棄的。
那季延清他知道這些嗎……
沈姣心裏五味雜陳,對於季延清的經歷,系統只是一句話輕飄飄帶過。沒有人知道他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旁邊的人聽得直唏噓,「真是造孽啊……」
「可不是嘛,報應都落到他們兒子頭上了。也正是因為他死了,季家這才想起來外邊還有個孩子呢。」
「這……那譚思思也肯讓他回去?」
「不肯也不行啊。譚思思看季懷恩看得緊,她這些年又一直沒能懷孕。季延清畢竟是季老爺子唯一的親孫子,有他護着誰敢動啊?
加上那季延清也是個有魄力的,短短几年成長的速度驚人。季老太爺還在時,季延清就接手了一部分產業。季老太爺死後,他那個父親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季延清絲毫不留情面,直接將他趕下了台。
以前那些背地裏陷害他的那些旁支也被他挨個清理了,絲毫不留情面。死的死,傷的傷,沒幾年季家就都在季延清手中了。」
這……說的是季延清嗎?
沈姣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