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姣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裏,這裏不是軍營嗎?他這個間諜又是怎麼混進來的?還沒有被人發現?!
沈姣的目光又落到他手裏捏着的那顆藥丸上,她又想起來前世原主就是因為給霍長澤下藥不成,最後吃了謝韞給的藥死掉的。
但是這一世她和謝韞在此之前根本沒見過啊,為什麼又要來害她!
謝韞見沈姣直勾勾盯着他手裏的藥,一時間有些尷尬地將手裏那枚藥丸收了起來,強行解釋道:「這是為你治病的藥。」
沈姣才不會信他的話,當即就縮到牆角離他遠遠的,扯着嗓子就準備叫人了,「賀……」
謝韞嘖了聲,他反應更快,在沈姣叫出聲前直接從袖口裏甩出銀針讓她暫時暈了過去。
謝韞看着暈過去的沈姣嘆息了一聲,他也不想和她一見面就這麼粗魯,只是她的反應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他現在只是過來為她治病的郎中,為何她一看到他就是一副驚恐的模樣?
謝韞撫上自己的臉,皮膚溫熱細膩,還是原來的樣子,應該不會出差錯才對。或者說……她知道自己這張臉是假的?
思及此,謝韞神色一凜,若是被人知道他真實的身份,那這人是萬萬留不得的。
但……
謝韞眼神落到已經暈過去的沈姣身上,她已經昏迷了過去,小小一團縮在角落裏,表情都還是不安的。
謝韞看着她良久,突然嘆了一口氣。
罷了。
她對孫衛來說還有用,現在殺了她的話,北齊的努力都會功虧一簣。
謝韞走上前,將沈姣從角落裏拉了出來,溫柔地將她枕在他腿上。
謝韞一手拿着藥丸,另一隻手伸出去碰了碰她的唇。
白皙的指尖在她柔軟的唇上揉了揉,一直揉到唇瓣顏色都變得一片鮮紅,這才探了進去,將她的嘴唇打開了。
謝韞將那顆藥丸送進了她的嘴裏,他送得深,甚至還能感覺到她口腔里的熱氣。
藥丸入口便化了,順着喉頭一路滑進去。
他的指尖也在這過程中不可避免地被微微打濕了。
謝韞低頭看着沈姣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被人打開嘴巴都不知道,就這麼露出潔白的貝齒和嫩紅的舌尖。
謝韞心想,還好沈姣遇上的是他。要是遇上旁人,可不得被人輕薄了去。
有一些碎發擋住了她的臉,謝韞伸手將那些頭髮拂開了。
謝韞又盯着她看了一會,突然想起孫衛派人告訴他的一些事,一些她和霍長澤的事。他又無端地生出了一點惱怒來。
看着這麼純的模樣,恐怕里里外外早就被那霍長澤都玩過了吧。而且霍長澤那種人,能懂得什麼情趣,想必手段也是極狠的,這小娘子一定吃了不少苦頭。
謝韞心中不快,又忍不住重重在她唇上按壓着,直到將那唇瓣玩得紅腫起來。
還不如一早便跟着他……也不用來這軍營,受別人欺負。
他心裏漫不經心地想着,手上的動作一時也沒注意控制力度。
沈姣就算在昏迷中也感到一點痛了,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哼,表情也有點委屈起來,看起來又軟又撩人。
謝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些什麼,他輕咳了一聲,不自然地抽回手,將手指上的濕意捻去。
只是那股濕意竟隨着指尖,經過他的手臂,再一路竄到心口,搞得他心裏癢酥酥的。
但他的時間不多了,謝韞看了看窗外,那個賀青應該快要回來了。如果他再待久一點,等到賀青回來恐怕會被他瞧出端倪,到時候再走便有點棘手了。
最後謝韞看着她柔軟的側臉,嘆息了一聲。就算他對她尚有幾分憐惜,但他們終究是敵對的關係。
現在就只能看那霍長澤願不願意救她了。
……
門外候着的碧桃看見謝韞出來,立刻便迎了上去,問道:「謝公子,小姐她如何了……」
謝韞又恢復了那一副溫柔的模樣,對碧桃說:「謝某已經為沈小姐施針完畢,將體內的寒氣都引了出來。這幾日可能會比較虛弱,需要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