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
「第一個武道破境之人,是你?」
似黎鳴洲這般年紀,潛力早已耗盡,即便曾經武道天賦過人,也難成大器,要強行破開天運,成就元罡,根本沒有絲毫可能。
數股略微強悍一些的氣血波動,映入他的神念感知之中,隱約間,已經跨過了武師的門檻。
「什麼時候啟程去巨澤?」
他原本以為,至少最近一段時日,能夠維持平穩。
大周皇都,橫跨近乎百里,但與這頭銀豹相比,根本不足以論道。
「的確就是在下。」黎鳴洲一口咬死,並未鬆口。
「本座不會要此人性命,此地是庭仙故土,本座不願殺生,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
凌麒的視線掃過四周,忽然間目光一凝,停在了一塊漆黑的殘缺石壁之上。
整個鎮撫司,所有的東西,都已應當已經化為灰燼,可這塊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石頭,卻是保留了下來。
他當即抬手輕招,將這塊石壁攝入掌中。
仔細觀摩了片刻,凌麒眼中閃過一絲恍然:「果然是武道真訣,難怪會有人能入二境」
說話間,他掌心猛然發力。
「嗯?」
凌麒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在他手中的這塊殘壁,任由他如何使力,都是紋絲不動,即便是煉製靈寶的仙金,在他面前,也要被碾碎。
這不過區區一塊殘石
沉思了片刻,他的指尖噴薄出雄渾法力,銳利如刀,划過殘壁,硬生生將上方的殘圖一點點抹去。
黎鳴洲眸光微黯,垂下了頭,心痛如絞,這刀似是刻在了他的心底,不斷滲血。
凌麒隨手拋下手中的殘缺黑石,在四周掃視了幾眼,忽然間,眸光一頓,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座客棧,嘴角微勾:
「果然另有其人」
在凌麒目光掃來的一瞬,楚政便瞬間察覺到了不妙,但凌麒根本沒有給他足夠的反應時間。
一股無匹的龐然巨力,瞬間壓制了楚政的所有動作,他只來得及勉強化去丹田中的元炁,斂炁藏神。
下一刻,楚政眼前一花,回過神時,凌麒已距他不足咫尺,客棧已在身後千丈之外。
煉炁士對於元炁的敏銳,註定了他們更能看清實力的強弱差距。
身側的禁錮緩緩鬆開,楚政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
眼前這人身上傳來的氣息波動,無時無刻不在壓制他的周身氣機,甚至令他的思維都出現了片刻停頓。
這一瞬,他仿若螻蟻在直視蒼龍。
如此手段,即便他修成金丹,也遠遠不及,至少要意念化神,才有勉強較量一二的資格。
在這種層次的生靈面前,一切手段想法,都沒有絲毫意義可言。
「太玄神火經你是太玄聖地的人?」
凌麒瞥了楚政一眼,竟是一口道破了太玄神火經。
他眸光微凝,含着些許疑惑:「太玄聖地要重開山門了?如此重要之事,就遣你一人下山?你家長輩呢?」
聞言,楚政腦海中思緒電轉,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數萬年過去,原先的太玄宗,如今已成太玄聖地,眼前這人能一眼看穿他的來歷,顯然也是聖地中人。
此人明顯是奔着武道而來,盯上武道的,甚至遠不止一方聖地。
想到這個關節,楚政指尖微顫,躬身一禮:「敢問前輩名諱?」
「太虛聖地,凌麒。」
凌麒的神色恢復了平淡,望向楚政身後的宋綾雪,察覺到她的氣息波動後,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讚嘆:
「伱才剛剛踏入元罡,憑着一部殘缺真訣,短短几月,便又有進境,不愧為武道人傑,如此天賦,生在蒼雲界,的確是埋沒了。」
或許是被宋綾雪的天賦所驚,凌麒破天荒的解釋了一句:
「數月前,你武道破境之時,驚動了此界天道,因而本座才來此地尋你。」
聞言,楚政愣了一瞬,而後心頭驟寒,數月之前,宋綾雪還在宋家,不過是凝氣大成,連宗師都不是,怎麼可能破境,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