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天道反應。
更大的可能,是他百日靈變之氣外泄,被此界天地所感,因而招致今日之禍。
宋綾雪是幫他擋了一劫。
「前輩」
楚政欲要開口,卻被凌麒直接打斷:
「本座知曉你二人關係密切,你身上還有她的氣息。」
他一聲冷笑:「你倒是風流的很,沒白費這幅皮囊,此女什麼身份?你家長輩沒告訴過你?膽大包天,尋到人後,竟敢蒙蔽上聽,按下不報?」
「懲戒你是太玄聖地的事,本座不便代勞,今日不殺你。」
他神色漠然,瞥了一眼楚政,淡淡開口:
「人本座帶走了,你可告知你家長輩,不必尋了。」
「前輩且慢!」
楚政上前一步,擋在了宋綾雪身前,神色平靜:
「我能否多問一句,你此行帶她走,是斷她生死,還是決她前路?」
凌麒回身凝視着他,眼底一片冰冷:「與你何干?」
察覺到凌麒身上逐漸騰起的殺機,楚政神色平靜,腳步紋絲未動。
宋綾雪眸中滿是焦急,想要開口,但一身筋骨受制,根本吐不出半個字。
「小輩,放在平日,你連跟本座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你太玄聖地與妖族勾結的嫌疑尚未洗清,先顧好自己,再言其他!」
「滾開!」
凌麒一聲厲喝,吐氣如雷,似一柄重錘,撞上了楚政胸膛。
楚政只感覺眼前一黑,身軀似一張被捲入狂風中的薄紙,幾近被撕裂,血濺長街,橫飛千丈,撞塌了百餘磚牆,重重砸回了客棧所在。
凌麒怒意漸消,回身瞥了一眼黎鳴洲幾人。
噗——
一陣悶響傳來,諸多大宗師應聲而倒,凌麒一念之間,便破開了黎鳴洲等人的丹田氣海,廢了其一身武道修為。
不過,正如他此前所言,他並未在大周皇都開殺戒,至少留了幾人性命。
凌麒神情毫無波瀾,一道靈光自眉心溢出,化成了先前那頭銀豹,托起宋綾雪,直入九霄之上。
大周邊境,一頭銀豹橫跨虛空,瞬息百里。
宋綾雪坐在銀豹背上,身側包裹着一層薄繭,隔絕了外界氣息,腳下轉眼間便是山河倒轉,根本辨不清方向,只能感覺到是在一直向前。
沒過多久,一道火光划過天際,正巧撞上了前行的銀豹。
火光散去,顯出了一名中年男子,雙眉如刀,一身絳色錦袍,身長八尺,面色紅如焰火,滿頭長髮披肩,流淌着赤色神輝。
「閣下是?」凌麒停下腳步,眸光微眯。
眼前的赤發男子,與他修為一般無二,皆是神嬰七變。
「太玄聖地,方炅。」中年男子拱手一禮:「敢問道友,出自哪一方聖地,為何如此行色匆匆,可是遇到了麻煩?」
「太虛聖地凌麒,聖地忽然有事相召,趕路急了些,沒什麼麻煩。」
凌麒挑了挑眉,略過了身後的宋綾雪,一聲輕笑:
「短短一日,便遇到了你太玄聖地中人兩次,倒是有緣。」
「你家那小輩,在大周皇都,我未傷他,你可去尋了。」
「我家的小輩?」
聞言,方炅目光一凝:「此次我太玄聖地,受仙盟傳令,不敢不動,為了避嫌,只我一人出山,道友此言何意?」
「哦?」
凌麒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隨口道:「我見他修行的也是太玄神火經,還以為是你們的人,原來不是麼?」
他心中閃過一絲明悟,嘴角漸彎,太玄聖地當年跟妖族勾結,為了自證清白,閉門至今,已有萬載,怎麼會有弟子入世?
有趣
「太玄神火經?!」
方炅目光驟然一厲,當即開口:「勞煩道友,將此人氣息樣貌交給我,我太玄聖地將有重謝!」
「分內之事。」
凌麒眯起了眼,抬手凝出一道氣息人影,刻入玉符,隔空遞到了方炅手中。
「謝道友,我太玄聖地欠您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