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奶奶!」宋惜月一臉驚慌地攔在前頭,道:「這畢竟是我府上的事情,況且與將軍在一起的也是府上的妾室」
說着,她面露難色:「算不得算不得逾矩吧!」
聽了這話,阮玉嬌瞪眼:「這可是你的院子,你方才都不想要了,我要幫你討個公道,你竟然不要?」
宋惜月聞言,暗中掐了一把大腿,嘆了口氣,紅着眼道:「將軍才是這顧府的主人。」
阮玉嬌聽了這話,只覺得宋惜月實在是沒出息,當即道:「那又如何?即便是顧家旁枝,即便是唯一武將,那也得時刻謹記顧家家訓!」
「這裏可是盛京城,是天子腳下,他做出這等荒唐之事,若我顧家嫡支不聞不問,傳出去豈不是要讓所有人笑話我顧家?」
說着,阮玉嬌冷着臉看向身旁的婆子:「你們,立刻去請母親來!」
「是!」
宋惜月自然是不能讓她去的。
中書夫人不比阮玉嬌好糊弄,璽兒在她手裏撐不了多久,就會把宋惜月給供出來。
「顧大奶奶!」宋惜月親自攔在了準備出去報信的嬤嬤面前,紅着眼睛看着阮玉嬌:「看在同為女子的份上,請您給我留幾分顏面好嗎?」
聽了這話,阮玉嬌眼睛一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的是自己的臉面嗎?」
「你那好夫君都騎在你頭上了,你竟還想護着他?」
聞言,宋惜月低下頭,似乎啜泣了兩聲,隨後道:「誰讓我婚前失貞呢」
阮玉嬌聽了這話,只覺得心頭一陣陣地發酸。
自宋惜月他們大婚後發生的種種事件,阮玉嬌一直覺得宋惜月是被宋家寵過頭了,才會變得這麼懦弱無能好欺負。
但從來沒想過,她百般隱忍的原因是什麼。
婚前失貞於女子而言,幾乎是要了命的大錯,難怪宋惜月過門之後這般謹小慎微
到底也是個可憐人啊!
想到這兒,阮玉嬌莫名有些心疼:「你倒也不必如此委曲求全,你可是這顧府的當家主母,那妾室如此囂張,一會兒就給她發賣了!」
說完,阮玉嬌頓了頓,忽然壓低了聲音:「不對啊,前幾日城西小院那妾室如今不還沒有入府嗎?我聽聞她戶籍不全,納妾手續可沒那麼快辦好。」
聞言,宋惜月面上露出幾分訕訕之色,道:「是不是她」
說着,她恰到好處地將新辦的納妾文書從袖子裏掉落,又露出一臉慌張模樣要去撿回來。
阮玉嬌見狀,眼疾手快地將地上的文書撿到自己手裏,粗粗一閱,頓時黑下了臉。
「荒唐,真是荒唐!」
說着,她將納妾文書丟到宋惜月手中,恨鐵不成鋼道:「堂堂宋家嫡女如此窩囊,不僅顧潯淵荒唐,你也荒唐得很!」
「大嫂,我」宋惜月滿臉惶然之色。
阮玉嬌一口打斷了她:「別喊我大嫂,有你這樣的妯娌,我遲早氣短半條命!」
說完,她惱火地一甩裙擺:「我們走!」
目送着阮玉嬌氣鼓鼓的背影離開漪瀾院,宋惜月鬆了口氣。
「小姐為何不願讓顧家嫡支的人過來看看將軍的荒唐事?」爾弛十分不解。
在她看來,顧潯淵這麼不把宋惜月放在眼裏,顧老夫人又不對他加以約束,那就必須要顧家嫡支的人來約束他才行。
宋惜月沒有回答爾弛,而是快步離開了漪瀾院。
這院子被他們倆糟蹋了一通,宋惜月委實噁心得有點過分。
「小姐做事自有小姐的判斷,爾弛姐姐不要問了,我們還是快些去給小姐收拾個院子落腳吧。」青玉在後頭柔聲說道。
聽了這話,爾弛無奈地嘆了口氣,但還是召集了漪瀾院所有的下人,很快就將附近的棲霞居收拾了出來。
此時已經是天色將暗未暗時分,宋惜月很早便洗漱睡下了。
子時更聲敲過,漪瀾院中,顧潯淵與璽兒也終於是沒了力氣,二人赤條條相擁躺在花廳內,半夜就被凍醒了過來。
顧潯淵睜開眼的時候還有些茫然。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