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甘心過來只做個跑腿的,聽人吆喝指揮?」
「這哪行,我背負叛徒、漢奸的名頭,殺頭的風險,圖什麼?
還不是為了升官發財,小兵我可不干。」
「這就對了嘛。」
萬里浪笑呵呵地拍了拍他肩膀,湊過去壓低聲音道:
「我和李主任是這樣計劃的」
「什麼?你讓人舉報我?」
周西恆吃驚地從座椅上彈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萬里浪。
這傢伙莫非得了失心瘋不成,哪有自己人舉報自己人的?
「稍安勿躁,聽我說。」
萬里浪瞥了一眼周圍,按他坐下,直接問:「你想不想和我一樣做個處長?」
「誰不想!」
萬里浪嘿嘿一笑:「那不得了?」
他繼續問:「你能見到陳恭樹嗎?」
周西恆驚訝地說:
「老兄,野心不小嘛,你還在打區長陳恭樹的主意。」
萬里浪不以為然地說:
「區長又如何?戴星柄也是少將,還不是被殺了。」
見對方一臉震驚,萬里浪繼續說:
「也不是非要打陳恭樹的主意,今天找你,一來是敘敘舊給你送點錢,二來就是商量下以後的事情。」
有道是物質利益是捆綁不同個體之間的利益訴求的最好紐帶。
萬里浪深諳此道,隨着一疊鈔票從桌下遞了過去,周西恆立刻喜笑顏開。
他主動問道:「讓我怎麼做?」
「還是之前那個問題,你能見到陳恭樹嗎?」
周西恆立刻搖頭。
滬一區的組織結構被陳恭樹改制後,頗為嚴密。
別說周西恆他這個副的分隊長,就是隊長也只能和交通員聯繫。
如非特意召見,他連陳恭樹的影子都看不見摸不着。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萬里浪點頭道:「所以我們要想辦法打破常規。
按照軍統的紀律,分隊長接到舉報副隊長的材料,肯定會初步核實後上報大隊,大隊長是誰?」
大隊長自然是由陳恭樹親自兼任。
萬里浪的意思很簡單,通過跟蹤監視和分隊長接頭的交通員,設法摸到陳恭樹的跟腳。
「這」周西恆覺得他將事情考慮的太簡單了,皺眉道:
「陳恭樹可比王天林、趙理彪謹慎多了,別人都是一竿子插到底,他倒好,上任以來根本沒去過任何一個行動隊,即使兼任了大隊隊長的職務,也不到任,想抓他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萬里浪臉一沉,這倒是他沒考慮到的。
他想了想,不甘心地說:「實在不行,就綁了你們分隊長劉原深。」
「他調走了。」
「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天,據說是去做區助理書記。」
周西恆一臉羨慕,他今年都29歲了,這個勞什子分隊長都幹了幾年,還是個副的。
而劉原深不過23歲。
但誰讓人家朝中有人呢?
臨澧培訓班畢業,是戴老闆的學生。
在哪裏都被人高看一眼。
「倒是投了個好胎。」萬里浪嘲諷一聲,繼續問:
「隊裏現在由誰主持工作?」
「隊部書記朱敏。」周西恆說着將此人介紹了一番。
朱敏同樣是臨澧培訓班畢業,23歲左右,年輕帥氣,聰明外露,頗有城府。
萬里浪眼神一轉:
「一不作二不休,先將他綁了再說。」
「這」
「他現在主持分隊工作,說話比你有分量,只要他多寫幾封舉報信,上面肯定會派人來核實,誰來?我斷定是劉原深。」
周西恆想想也是,劉原深對分隊最熟悉,如今又成了區助理書記,也算高層之一,派他來最合適。
可緊接着他又皺眉道:
「劉原深一旦下來,按照紀律,他就得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