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行動科,張義立刻召集今天參與行動的所有人開會,先大概介紹了石川康義的情況,告誡大家不要被一時的勝利沖昏頭腦,現在不僅要完成石川康義及其同夥的審訊工作,還要肅清其他可能潛伏的間諜。
他安排好各個組接下來的審訊、調查分工後,便遣散了眾人,只留下猴子和錢小三。
木村浩吉和筆記本的事不宜擴大,只能秘密調查。
木村浩吉40歲,32年以朝鮮人尹星雲的身份潛伏原日租界,單身,偽裝職業是神父。
家住七七街(旁邊是九一八街、一二八街道,改名記錄日本侵略者殘殺和挑釁大事發生的日期)26號。
被捕當晚他以偽裝身份去過white house酒吧,因為偽裝後的身份年老體弱,因此迎賓印象深刻。
據迎賓交待,此人進入酒吧只在吧枱待過,唯一和他有接觸的便是酒保。
隨後他獨自進入2號包廂,這點在陪酒女那裏也得到證實。
以上就是木村浩吉的個人履歷和他當晚的活動情況。
介紹完木村浩吉的情況,張義不再囉嗦,直接說道:「今晚我們三人化妝進入法租界偵查,你們回去做好準備,記住,這件事情要格外保密。」
「是。」猴子和錢小三起身敬禮領命,分頭去準備。
過了八點,夜幕降臨,新巴黎街早已霓虹閃爍,燈籠燃燭。
張義拿着從木村浩吉那裏繳獲來的金幣帶着猴子大搖大擺地進入酒吧,各自找了一個雅座坐下。
「一杯龍舌蘭。」招呼服務生點了酒,張義隨着他的背影,目光投向調酒師。
調酒師是酒吧一道獨特的風景,他們穿着剪裁得體的西式制服,領口繫着精緻的領結,袖子的扣子嚴絲合縫,整潔而優雅。
客人點單的需求到了這裏,他們的雙手便如同魔術師一般靈活地舞動起來。
左手穩穩地握住調酒器,右手熟練地拿起一瓶瓶色彩斑斕的酒液,精確地度量着每一份材料。
動作流暢富有節奏,仿佛在演奏一場無聲的交響樂。
「先生,您的酒。」服務生將酒水端了上來,卻並不離開,只是靜靜侍立在旁邊。
張義瞥了他一眼,喝了口酒問:「是不是要給小費?」
服務生絲毫不慌,佯笑:「哪裏,哪裏。」
張義瞥了窗外一眼,從懷裏掏出一沓法幣,錢還在手中,服務生便立刻說道:「請先生見諒,本店不收法幣。」
張義像是根本就沒有付法幣的意思,只是將那疊法幣往桌上一擺,又從懷裏掏出一沓美金。
服務生的眼睛頓時亮了。
張義抽出一張面值十元的美金:「這是酒錢。」
「先生用不着這麼多。」
「剩下的是小費。」張義說着又拿出一張美金,「這是給調酒師的,就說我要見他一面。」
服務生立刻接了美金:「您稍等。」立刻拿着美金奔到吧枱,和調酒師打了招呼。
調酒師遠遠看了張義一眼,雖然疑惑,還是從吧枱後面出來,往張義這邊走來。
張義端起酒杯,順手摸了摸脖子,猴子會意,立刻起身迎着調酒師過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輕輕撞了一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陪酒女,後者一個趔趄直接撲在了調酒師的身上,擦肩而過的猴子順手摘下了調酒師掛在脖子上類似十字架的鑰匙,然後直接離開了酒吧。
渾然未覺的調酒師應付完陪酒女,躬身上前問:「先生,您找我?」
張義目光中帶着憂鬱:「龍舌蘭調製的很好,所以想和你見一面。」
「先生過譽了。」
「我準備在附近開家酒吧,你有沒有跳槽的打算?」
「多謝先生厚愛,目前沒有這個打算。」調酒師眼眸一閃,心中再無疑惑。
「那真是太可惜了。」張義嘆了口氣,揮手讓他離開,隨後再次將目光看向窗外,準確的說是一輛黃包車。
這輛黃包車從他進入酒吧的時候停留在對面,剛才看他和調酒師說話,竟然從街對面移步到了酒吧前,隔
038、監聽(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