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河?」
鳳儀還沒發現她討厭到了極點的男人已經到了現場。
她凝眉想了想,拋開個人成見,頗為認可地道:
「嗯,姜元夏無論如何,對自己的師父還是尊敬的。若蒼梧界中,有她不好控制的威脅,按理說姜元夏應該第一時間勸姜河回去,而不是把他留在行宮。」
或許是當局者迷,就連姜河都沒發現,既然蒼梧界這般危險,姜元夏不想讓自己的師妹進來,為何卻放任他留在蒼梧界中?
「可惡,不管那姜河了,我的小岺兒才是最重要的。」
鳳儀心如刀割,眼睜睜地看着在意之人被人摧殘。
好似又回到了幼時,看着自己父母慘死在自己面前。
不動猿摸着尾巴,衝着姜河努了努嘴:
「這話倒說錯了,你想救楚岺,還真得靠姜河了。」
「他?他還安心在靈泉別宮享受呢,說不準還在星宇泉享受着,可惡,忘恩負義,不守承諾的小人!楚家送他來蒼梧界,還把鳳凰令都給了他。結果這小人竟然置小岺不顧,將她送到雲溪宗來。」
鳳儀嘴裏忍不住發泄着心中的不滿,眼睛順着不動猿的動作瞄去,赫然便看見了姜河。
雲霧繚繞的雲岺台下,男人正踏着玉石所鑄的長階逐階而上。
黑色的道袍將他的身形勾勒的強健而有力,仿若有一身鋼筋鐵骨。
五官輪廓立體,雙眸深邃,像是一把藏着鋒銳的利劍。
鳳儀眼神恍惚了下,她還是頭一次不帶其他目的認真打量姜河。
忽然發現姜河外貌好像還真不錯呢?
不不不,還是香香軟軟的岺兒好!
什麼藏着鋒銳的利劍啊,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將劍抽出來,裏面的劍身恐怕都是黃色的鐵鏽!
其實,姜河的外貌本就不差,尤其在修煉脫胎決後,配以玄黃珠,身上自然而然有種強烈的男子氣魄,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着荷爾蒙。
實際上,在原文中,林赤之所以能開後宮,玄黃珠的作用脫不了干係。
否則,人家築基長老柳婉,憑什麼看得上練氣期的林赤?
就憑他堅毅的外表和看似優秀的天賦麼?
不過,這對於楚家人和深受其影響的雲溪宗,反倒是副作用。
「此人是誰?哪裏來的體修?未經通報,你怎麼能私自將人帶來?」
張長老側目,沉聲道。
而另一旁的寧元佑暗暗皺了皺眉頭。
如此清雅之地,怎麼讓體修擅自闖入?
寧元佑第一眼就對眼前的男人沒什麼好感,就好似平靜的魚塘,裏面生活的都是溫和的魚兒,忽然鑽進一隻食人魚一般,渾身張揚着凌厲的氣息,天生就和其他魚格格不入。
「他是他是來自聖教的貴客,由聖教弟子親自帶來。」
駐守弟子還真就不知道姜河身份,只知道是聖教弟子都需要恭敬以待的大人物。
姜河同時也在打量着眼前幾個人。
一個築基圓滿的長老,一個築基後期的真傳弟子。
其中,只需要注意那位長老,氣血充沛,想來也是體修。
長老手中提着一道血淋淋的鞭子,而碧發少女正頹然的跪在地面,後背鮮血淋漓,渾身乏力,用雙手撐在地面上。
聽到動靜,抬起灰暗的小臉,望向姜河,頓時神色愣住。
張長老知道姜河來自善法殿後,面上表情一變,連忙笑道,
「貴人駕臨,有失遠迎,實屬怠慢。敬問貴人蒞臨敝處,不知有何貴幹,願聞其詳。」
姜河和楚岺對視一眼,安撫性的點了點頭。
少女漂亮的桃花眸盈出點點淚水。
就好像那一日巨獸來襲,被他背在背上一般。
強烈的安全感襲上心頭。
只要姜河在這,她應該就不可能被送給月華當玩物了吧
不過,姜河願意為她和月華對抗嗎?
「我來這裏,是想將貴宗的楚真傳帶走,以及詢問一位金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