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蘇蘇心頭急跳,熱血不斷上涌。
小臉紅一陣白一陣,幾乎要忘了思考。
她從來沒有帶過小孩,在幼時也沒有和同齡的孩子玩過。
或者說,從小到大,她的記憶里只有兩種色彩:
覺醒血脈前,被人霸凌。覺醒血脈後,沒日沒夜的修行。
她儘自己所能的拿出一切手段,去陪着衿兒玩。
很擔心衿兒會感到無聊。
哪怕姜河和衿兒的師姐在的時候,衿兒也是孤獨的坐在那裏,似乎已經習慣了寂寞。
可.
既然自己來到這裏,那就一定要幫姜河把徒弟照顧的好好的。
教導旻心,陪伴衿兒。
幫他打理好這些瑣事。
但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自己太過用力,還是衿兒是故意鬆開手的?
鳳蘇蘇呆如木雞地看着姜河安慰衿兒,情不自禁的攥緊了手掌。
一定是自己太用力了!
都怪她太笨,修行天賦不如她們,做事也笨手笨腳的。
練氣圓滿的修為,卻連近在咫尺的衿兒都接不住。
她抹了抹眼淚,狼狽地從地上爬起。
剛想朝着姜河走去,她眼神一愣,本就挪動緩慢的腳步,漸漸停下。
在姜河看不到的地方,那個粉雕玉琢,散發好聞的奶香味,看似毫無心機的小女孩。
衝着她,略帶嘲諷的勾起唇角。
她的大眼睛很好看,明眸善睞,圓潤如棋。
此刻卻不加掩飾的掠過一抹惡意。
不可能吧
鳳蘇蘇瞳孔收縮,衿兒平日連表情都沒有,怎麼會有這般惡意的神情。
她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可仿若是特意給她看一般。
小女孩臉上嘲諷意味更加濃厚,眸光幽幽地鎖在她的臉上。
姜河皺着眉頭,將衿兒白軟的小手重重地拍了一下。
「多大的人了,還照顧不好自己。」
衿兒垂下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這丫頭剛剛是在看蘇蘇嗎?
也是
其實也不能怪蘇蘇,她分明年齡不大,看向衿兒和旻心時,臉上時常掠過.母性的光輝?
平時對她們都極盡溫柔,絲毫不見曾經刁蠻的樣子。
自己剛剛說的話,語氣太重了,恐怕讓她受傷了。
就連衿兒都開始擔心起她。
姜河現在懸着的心也放下來,剛剛從那麼遠接住衿兒,他還擔心自己堅硬的體質磕傷了她。
衿兒也沒自己想的那麼脆弱,他轉而對鳳蘇蘇道:
「蘇蘇,剛剛的事情,確實不怪你,誰知道衿兒會突然鬆手?這小傢伙一向脾氣古怪。」
姜河想了想,沒好氣的敲了一下衿兒的腦殼,
「今天辛苦你照顧她了,陪衿兒這樣的孩子玩,想必也很累吧。」
他先前便看到鳳蘇蘇神情有些疲累。
這蠢丫頭,不會陪着一個木頭般的孩子玩了一天吧。
想想就很折磨。
連他自己都沒這樣做過,自己平日太忙,閒暇時間又要修煉。
甚至連旻心也是如此,關愛固然關愛,但不可能一天到晚圍着衿兒轉,大多時間都在潛修。
「不是我太用力啦。」
鳳蘇蘇勉強的笑着,心臟卻一直在下沉。
衿兒剛剛的神情是什麼意思.
她很討厭自己嗎?但是又不想讓姜河知道,她討厭自己。
鳳蘇蘇雖然平日裏是傻乎乎的,但看到衿兒趁着姜河不注意,特意給她臉色。
也不可能猜不到衿兒的想法。
金髮少女勉強的笑,習慣性的把責任歸到自己身上。
讓姜河不免嘆氣。
「衿兒.衿兒,師父知道衿兒是個乖孩子哦,蘇蘇姐姐陪你這麼久,是不是得感謝她一下啊?」
姜河低頭道。
小傢伙只要在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