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奉上後,閒聊幾句。
姜河見氣氛融洽後,這才問道:
「湯兄是如何從那東坊市逃出?」
「嗨,只是看見那趙府陣法突然自爆,就感覺有大事發生,我就直接離開了東坊市。」
湯格吹了下茶湯上漂浮的茶葉,並沒有飲用,繼續說道,
「幸好我跑的快啊,不然這條老命就交代在那裏了。」
他這番說辭,姜河並不相信。
陣法方一爆炸,那血霧便瀰漫了整個東坊市。
如此短的時間,他怎麼會反應過來。
但他不願意多說,姜河自是不好繼續追問。
湯格也反問道:
「不知賢弟找我,所為何事?」
「敢問湯兄,了解那玄冥宗多少?亦或者,對如今的青木城局勢,了解多少,」
姜河直接了當的問道,這湯格先前和他交流,並不忌諱表現自己對玄冥宗的畏懼。
交談中,南坊市的地面忽而又一陣搖動,熾盛的血光遮擋了半邊天幕。
另一邊,青木城護城大陣中。
原本一襲青衫,背負長劍的無涯門大長老噴出鮮血,目光驚駭。
而那本應該被困死在東坊市的明真人,此刻站在他眼前。
「這劍,還是我當初送給你的吧.師弟。」
明真人端詳着方才奪到手中的長劍,輕輕一彈指,將長劍崩碎成無數碎片。
「你怎麼會.」
蕭齊臉色灰敗,他沒想到,自從明真人閉關不出後的這些年裏,
自己分明已經將青木城護城大陣煉化徹底,堪稱如臂指使。
如今眨眼的功夫,控制權又被明真人奪取。
反而自己遭受大陣反噬。
明真人目光投向沉岩山脈乃至更為廣闊的大澤山脈,冷笑道:
「你以為,這陣法是青木城的護城大陣嗎?」
「好好!」
蕭齊思緒百轉,這無涯門老祖,當初在大澤山脈中建立無涯門,看來是因為在這裏隱藏着某些隱秘。
面對加持着三階陣法的金丹真人,自己斷然無倖存之理。
他不期望明真人會對他解釋,也不求饒,反而開懷大笑道,
「饒是伱明家謀劃數百年,在尊者到來後,也只是為聖教做嫁衣罷了哈哈哈,明離,你等尊者,而我在下面等你!」
「等我?」
明真人臉色陰沉,蕭齊勾連神感教,本在他意料之中。
若不是他明家得知大澤山脈的隱秘,在此謀劃數百年,所獲甚多。
否則,差點就被神感教的人練成大藥。
獰笑道:「哪怕我身死,你在下面也等不了我了。更何況,我等的就是她!」
他已經等不及了,就待玄冥宗和那所謂的尊者自投羅網了。
什麼?
還不待蕭齊思考明真人的這句話,他的天靈蓋就被血氣洞穿,意識消散。
在死亡的那一剎那,他看到自己本該飄向天中的真靈,被吸入地下。
「你是朱明仙宗的後人!?」
姜河驚詫道。
「我祖父是朱明仙宗的弟子,在四百年前被宗門派往澤州執行任務,一去音信渺茫,但曾留下隻言片語。加上朱明仙宗覆滅後,結合從海州流傳出來的諸多傳言。兩相對比,我才發現一個驚駭的真相,」
湯格神情凝重,娓娓道來,
「你可聽說過神感教和太真天?這兩個魔門,一者奪取真靈,一者奪取精血。而朱明仙宗雖然被稱之為名門正道,實際一直在暗中研究這兩個魔門功法。」
太真天,說着大道有缺,歸靈還天,想殺盡天下修士。
然而若是沒有利益所在,太真天又如何能吸引如此之多的邪修?
單憑一個口號?
實際上,太真天邪法能奪取修士部分真靈,而神感教則是奪取血肉。
靠着掠奪他人,能快速提升自己實力。
姜河心神震動,他發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