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語花香的院落里,劍拔弩張的父女二人。
「爹,你開玩笑也適可而止,我已經內心發誓,今生非他不嫁,你竟然告訴我他要結婚了,這怎麼可能?」
陳音抓住自己父親的衣服,吼的是如此用力,身上的力道卻顫顫巍巍,她很是無力,從心靈上,亦或者是身體上。
面對女兒的不理解,陳修元無奈道:「和你結婚的確是謠言,但他帶着婚書來這件事的確無疑,至於聯姻對象,唉絕不是你。」
「是誰?」
陳音火冒三丈,恨不得將那這個位置直接搶過來。
她頓了頓,才認真說道:「爹,這件事你給我做主,我與他是你情我願,家族之人都看得見,想必只要好好解釋就能交換一下,我與葉殊成婚。」
「做主?」陳修元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泛起一抹苦笑,嘆道:「閨女啊,這件事爹做不了主。」
「什麼?你可是陳家家主,還有你做不了主的事情?」陳音萬分不理解。
陳修元伸出手,放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家族之中,雖大大小小事務我都能過眼,但有些事情如同龍之逆鱗,我觸碰不得。」
聽到這話,陳音似乎想到什麼。
她記得之前聽父親說過,家族之中除了家主之外,還有一層神秘的人們,世代影響着家族的走向。
而那些人所在的地方,是一座玲瓏寶塔。
曾經的中興老祖陳文芸,就是從那裏進修出來的。
現在陳修元說不敢觸碰,想必是那些人的口諭。
「這件事哪兒有這麼嚴重,不就是一個婚約嗎?」
陳音得知是那些人的指示,內心逐漸崩潰。
她不理解,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聯姻,陳家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憑什麼自己就不行?
而陳修元滿臉凝重說道:「這件事的確至關重要,別說他們不答應,爹告訴你,我也不會答應你和他成婚,你還是斷了這個念頭吧。」
「我」
陳音欲言又止,淚水已經掛滿了臉面,她身心劇痛,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她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好久好久,望着被烏雲籠罩的天日。
作為父親節的陳修元看着這幕,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你醒了?」
葉殊剛剛睜開眼睛,就看見房間裏坐着一個滄桑老人正凝視着他。
「陳老,這是什麼時候了?」葉殊扶着暈暈乎乎的腦袋。
因為這個房間沒有窗戶,只有油燈,他也不知是白天還是黑夜,自己睡了多久。
只知道醒來的時候,自己身上的傷勢恢復了大概。
「你睡了有一天兩夜,現在是第三天辰時。」
陳老說道。
「哦,這樣呀。」葉殊點頭,也不知這兩天裏發生了什麼。
「你救出陳音這件事,現在我們家上下都對你很是滿意。」
陳老臉上浮現出笑意。
「這件事,是我應該的。」葉殊拱手,大義凜然說道。
他心中暗喜,這次救出陳家大小姐來來,博得了陳家上下的信任,估計聯姻之事是鐵上釘釘,而獲取傳承的路程也更上一層樓。
「但是,你去做這件事之前你竟沒有和老夫一同商量,你可真是太魯莽了。」
陳老話鋒一改,表情肅穆,好似批評的老前輩。
葉殊有些不明所以,「陳老,這件事是我指責所在,倘若我新婚娘子陷入重圍,我豈有不救之理?」
聞言,陳老眼中閃過一抹怪異,問道:
「什麼新婚娘子?」
葉殊還感到奇怪:「不正是陳音嗎?」
陳老頓時臉上露出古怪地笑意,問道:「誰告訴過你,她是你的新婚娘子?」
「我」
葉殊左顧右盼,還真找不到有人確鑿地說陳音是他的聯姻對象。
就連當初陳修海也不過是提了一句:是個大人物。
加上外面都傳他和陳音的風風雨雨,所以他就相信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