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光沒有明說的是,阿爾法科技會在整個大馬大規模擴建數據中心,而不僅僅是柔佛州。
只有推出面向用戶的應用,用戶基數越大,你擴大數據中心才有正當的理由。
等到了某個階段後,依託大馬的山地地形,挖深埋地下的災備中心,更是有了十足的理由。
「我們是全球性科技巨頭,搞一個數據備份中心不過分吧?
至於你問,為什麼我們要以防備核打擊為目的,建一個地下50米深的專業堅固工事。
我只能說作為唯一總部在大馬、準確來說是東南亞的全球性科技巨頭,我們存放着來自全球一百多國家**億用戶的數據,把安全系數拉再滿有問題嗎?」
這是一場陽謀,主打的就是一個快准狠。
遍佈大馬十三個州以及周邊獅城、曼谷、鵬城的數據中心,在大馬更是把數據中心建到地下,等到阿爾法公開人工智能身份的那天,外部勢力如何判斷哪個是真身?
難不成真對整個東南亞進行核彈洗地不成?
阿米娜公主自然不知道陳元光的謀劃,Samad這層身份就像是一個防火牆一樣橫在他們之間。
「沒問題。」她認為對方提出的訴求一點毛病都沒有。
二十年前科技巨頭融資要求同股不同權也許是一件稀罕事,冒犯了華爾街的巨頭們,但最近這十年間,連滴滴這樣以燒投資人錢為融資第一要義的企業都能要求AB股來保障創始人團隊對企業的控制權,這樣的理由再正當不過。
阿米娜甚至覺得Samad提出的訴求有點卑微了,要是阿爾法科技是阿美利肯企業,是不是可以把條件抬得更高?她第一次深深感到大馬的弱小。
作為大馬絕對的食肉階層,阿米娜從來沒有感受過大馬的弱小,在她的認知里大馬處處好風景,存在壓迫嗎?不存在啊。
當自己管轄範圍內出現一家和自己有利益關聯的獨角獸之後,阿米娜在當前的形式下,身份也會從國內的壓迫階層轉變為國際商業運作中的被壓迫階層。
她未必能明確意識到這一點,但給她帶來潛意識中的不爽是真實存在的。
「薩瑪德先生,我認為你的訴求是完全正當的,我還有幾點疑問。
第一點是估值,你覺得這輪融資,阿爾法科技多少的估值是合適的。
第二點是未來預期,阿爾法科技未來預期又是怎麼樣的,我相信以阿爾法科技的業務模式和發展前景,它肯定不會是一輪融資就結束。
它需要的資金是海量的,需要經過一輪又一輪的融資,把儘可能多的盟友綁上我們的戰車。
光靠技術想擊敗谷歌並不容易,我們需要在監管、法律法規、資金等多個方面強有力的盟友幫助我們,那麼什麼時候是終點?
我們的目標是在納斯達克上市,還是說在搜尋引擎領域替代谷歌,還是什麼?」阿米娜問:「因為我只有知道這個,我才知道要在融資推介上介紹我們的願景。」
第二個問題就是畫餅,這個餅該怎麼畫。
大家都知道這個餅很大,千億美元只是起步,問題是這是煎餅、烙餅還是餡餅。
正當阿爾法科技正在為第一輪融資努力的時候,遠在千里之外的華國金融中心申海,不少企業都想從中分一杯羹,看能不能踏上這趟列車。
並不是只有阿美利肯能看到機會,富起來很久的華國資本們嗅覺並不比阿美利肯差,他們欠缺的是經驗。
「林總,您聽說過大馬的阿爾法科技嗎?最近他們在華國互聯網上很火,因為推出了一款叫Hornbill的人工智能搜尋引擎。」光甲航天從晶科能源挖來的副總裁李海德侃侃而談。
他加入光甲航天之後,是分管投資和商務的副總,這和他之前的履歷關聯度很高。
過去他在晶科能源的時候就負責投資晶科上下游的供應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