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聽說了,好像昨晚柳大人入宮,面見了皇上,好像是求皇上賜婚,讓柳嫣然成為宴王的側妃。柳家的男兒很多,就柳嫣然這麼一個女兒,柳家人這麼寵她,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着她死呢。」
「是啊,這個柳嫣然對宴王,可真是痴情。自從三年前見了宴王一面,她就念念不忘,一直痴戀着宴王,從少女幾乎快要熬成了老姑娘……」「這下子應該能得償所願了吧?今晚,皇上應該會宣讀賜婚聖旨了……」雲鸞坐在馬車內,緩緩抿着唇角,靜默無言。她的心底,沒有泛起任何的波瀾。於她而言,她與蕭廷宴是合作者,所以他納多少側妃,收多少女人入府,那都是他的事情。她沒有立刻下車,等到外面的議論聲,慢慢的平息,所有人都入了皇宮,她才掀開車簾下車。她幾乎是最晚進入宮宴的。宮宴擺在大殿,男客女客是分開的,中間隔了一扇長長的屏風。她踏入大殿的時候,守在門口的太監,看了她一眼,連忙衝着殿內,揚聲喊了句。「太平縣主到……」原本嘈雜的殿內,頓時鴉雀無聲。無數道目光,紛紛朝着雲鸞掃來。雲鸞處變不驚,神色淡淡,在宮女的引領下,尋到了自己的位置。宮宴雖然還沒正式開始,後宮的妃嬪,除了皇后與趙貴妃外,其餘人都過來了。這裏位分最高的是淑妃,她端坐在第二階位置,淡淡地瞥了眼雲鸞,輕聲咳嗽了一聲。她是想引起雲鸞的注意,讓雲鸞來給她行禮。畢竟她可是目前這宴會上,位分最高的妃嬪了。誰知,雲鸞目不斜視,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落座。沒有半分想要和她招呼的意思……淑妃的臉色一沉,她眼底掠過幾分不悅。她扭頭,看向旁邊坐着的一個妙齡女子道:「嫣然,這太平縣主,當真是猖狂至極,本宮堂堂淑妃,她居然不來向本宮行禮?」
這妙齡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工部尚書的嫡女柳嫣然。也是那位,為了蕭廷宴要死要活,想要嫁給他為側妃的女子。柳嫣然生得閉月羞花,容顏絕美,她身穿一襲月白色,繡着百合花的紗衣。衣着精緻典雅,整個人飄然出塵,氣質矜貴,是當之無愧的大家閨秀,高門貴女。她一雙美眸流轉,掃了眼雲鸞,她的眼底掠過幾分驚艷。她意想不到,雲鸞生得如此美麗,她以為她的容貌在整個京都,都是數一數二的。可是,與雲鸞相比,說不出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遜色了不少。柳嫣然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她眼底掠過幾分晦暗。「姑母息怒……興許縣主很少入宮,是不太懂得這宮中規矩吧。我先去向她打個招呼,不至於失了我們柳家的禮數……」淑妃如何看不出她這個侄女的心思,她捏着帕子,扶了扶鬢髮上插着的步搖。「嫣然,姑母若是猜得不錯的話,你應該是想先探探敵情吧?你喜歡宴王這麼久,卻不想被雲鸞捷足先登,你早就惱她在心裏了吧?」
柳嫣然勾唇,低聲一笑。眼底有一抹冷意,轉瞬即逝。「姑母,有些事看破不說破啊。我原以為,我總有一天,會嫁給宴王為妻,成為他的宴王妃。誰能想到,她居然會搶在我的前面……她以前痴戀睿王,追在睿王屁股後面,睿王不要她,她轉頭就打了宴王的主意。」
「像她這種三心二意,水性楊花的女人,如何配得上宴王?要不是父親一直不同意,我早就是宴王妃了。可憐我白白等了這麼多年,居然被人橫插一腳。姑母你說,若是你是我,你心裏難道不怨,不恨嗎?」
淑妃帶着幾分疼惜,輕輕的拍了拍柳嫣然的手背。「好了,你也彆氣了,你父親之前不同意,那不過是不想被宴王連累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因為北地那十萬兵權的事情,陛下一直忌憚着宴王。」
「再加上宴王體弱多病,嫣然,他真的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終生的良人。你父親反對,那都是為了你好……」柳嫣然的眼睛泛紅,她咬着唇瓣,哽咽了聲音回道:「你們總是有各種理由與藉口,可我不在乎這些。我只知道,我喜歡宴王,我就要嫁給他為妻,就要成為他的妻子。」
「若是這輩子,不能嫁給他,我寧願死了。也省得鬱鬱寡歡,痛苦一輩子。」
淑妃看着柳嫣然眼裏的偏執,她有些無奈地嘆息一聲。柳家女兒少,如今嫣然這一輩的,只有嫣然這麼一個姑娘。柳家原本打算,再留嫣然幾年,等到皇上確定了立儲人選,便把嫣然嫁給儲君,像她一樣成為新帝的妃嬪的。可誰能想到,這丫頭,不喜歡這些能坐上皇位的皇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