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聽他們是皇室中人,她嚇得臉色慘白。她不敢再鬧,整個人嚇得神魂俱散。她連忙跪地求饒:「王爺息怒啊,民女不是故意要冒犯的。實在是民女見他長得俊美好看,民女就起了惻隱之心,想要投懷送抱,想要得到他的注意而已。」
「民女真的沒有什麼其他目的啊。民女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人而已,民女哪裏有膽子敢謀害皇家啊。求王爺饒命啊,民女知錯了,民女再也不敢了。」
她哭得很是可憐無辜。封海看了有些不忍,他覺得這應該就是一場誤會。是墨王太謹慎了。「王爺,或許這真的是一個誤會吧。墨王他……應該是太敏感了。屬下覺得,這女子應該沒有撒謊……她就是看墨王面容清雋,所以才起了投懷送抱的心思……這樣的事情,王爺以前不也是經歷了很多次嘛。」
端王扭頭看向蕭玄墨:「五弟,這件事你怎麼看?如果你還是覺得不放心,本王可以讓人先將這女子關起來,然後再嚴刑拷打……」女子一聽,要對她嚴刑拷打,她直接嚇暈了過去。蕭玄墨看了女子一眼,眼底閃過幾分不忍。他嘆息一聲:「放她走吧,或許真是臣弟敏感了。既然大夫都沒檢查出什麼問題,那應該就是一場誤會。」
端王也沒覺得,這是一件大事。他當即便讓封海,將那女子帶出去。他給蕭玄墨倒了一杯酒,放在了他的面前。「蕭玄睿快要回來了,不出意外,應該明天就會到達京都。如今,父皇對婉貴妃言聽計從……本王真擔心,父皇會突然頒佈一封聖旨,直接立蕭玄睿為太子。」
「五弟,照目前的趨勢,你是什麼想法?我們可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眼睜睜地看着蕭玄睿成為太子。以他的品行,他若是成了太子,我們兩個就得遭殃了。」
他們之前,都和蕭玄睿是對立的。蕭玄睿又是個心狠手辣,眼裏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他根本就不會留着他們,繼續威脅他的地位。到時候,一切成為定局,那他們的處境可就危險了。蕭玄墨沒有端起面前的酒盞,此刻坐在端王面前,他也沒疏忽大意,一直都在嚴格要求自己。他沉吟半晌,抬頭看向端王:「大哥……你也知道臣弟我……這些年一事無成,又從來不得父皇的喜愛。父皇他如今,雖然對臣弟的態度,有所好轉,可是,他還是沒有將一些政務,交給我處理。」
「如今,他父皇最信任的人,就是大哥你。臣弟除了擁有墨王這個名頭,無權無勢,什麼都沒有。即使蕭玄睿要被立為太子,臣弟也沒有任何能力阻止……」端王勾唇輕聲笑了:「五弟,你是誤會了。有時候沒有權利,不具備威脅性,讓敵人放鬆警惕,才是最好的應敵狀態。如今我在的這個位置,備受矚目,蕭玄睿若是歸來,他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可能就是本王。」
「不如我們兩個合作,本王在明,與蕭玄睿明着周旋抗衡,你在暗處,做一些蕭玄睿觸及不到的東西,但卻能破壞他根基的事情。」
蕭玄墨挑眉,一字一頓問:「比如呢?」
「父皇他病得太過突然,本王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很大的蹊蹺。本王想讓皇后,暗中查探這件事。必要時,可以將父皇的病因,推到婉貴妃的頭上……倘若,父皇的病,是婉貴妃在操縱呢?」
端王眼底閃爍着暗芒,一字一頓說道。蕭玄墨凝着端王那雙深邃的眼睛,他突然抿唇笑了。「你是想讓我母后,想法子去對付婉貴妃?」
端王捏着酒盞,一飲而盡杯中酒。他眼底溢滿瀲灩的光波,目光灼灼的看着蕭玄墨。「五弟。這些年,因為有婉貴妃的存在,讓皇后受了多少委屈,難道你這個做兒子的,會不清楚嗎?皇后明明是正宮娘娘,卻一直被婉貴妃欺壓,一直都抬不起頭來。這些年的委屈,皇后難道還沒受夠嗎?」
「你們委屈了這麼多年,也該是時候挺直腰背反抗了。這個時機,一旦錯過,你們失去的就不止是尊嚴,而是身家性命……我們從生下來,就註定要為了那個位置,去爭搶,去掠奪。弱肉強食,你不去搶奪,受到傷害的,最終會是你最愛的人。」
端王說的這些話,蕭玄墨聽了,還是覺得挺觸動的。這也是他心中的想法。可是,讓他與端王合作,他並不想。端王與蕭玄睿兩人,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他們之間的區別,無非是,他和端王都與蕭玄睿有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