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地盯着我。
似乎還有很多話想說。
「既然你這麼忘不掉我為什麼又想讓我和冷思思在一起,上一次在吃螺螄粉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還有那個短訊,很明顯就是在幫我的意思。」我終是開口問道。
她看了我一眼,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緩緩起身站了起來,踱步走到了窗邊,向着外面看去,輕聲道:「人都是矛盾的。我其實也在心裏掙扎了很久,想要徹底忘記你,但我發現如何努力也還是做不到,所以」
「我知道。」我直接應道,因為我完全能理解她的感受,就和我當初和冷思思討論過的一樣,人是世界上最矛盾的生物。
但我雖然能理解她的想法,卻依舊無法認同她當初對我的做法,特別是那個曆日曠久卻依依隱約折磨着我的那件往事,我恍惚間,終是下定了決心,問出了那個難堪的問題,「你當初為什麼要發那個視頻給我?」
她的身體明顯一顫,像是這件往事,也同樣在割裂着她脆弱的神經,「你還是別問了。」
我看着她閃爍其詞的樣子,頓時心中一悶,不免憤恨道:「你明明那麼在意我的感受,那麼愛我,卻又為何要那麼傷害我,你知道你當初的那個視頻,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嗎?如果不是當初那個視頻,我後來也不會變成那麼個視感情於無物的混蛋,我自己都恨我自己。你知道我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煎熬,才度過了那些日日夜夜嘛?」
我將這些年所有積攢着的憤恨和不滿,在這一剎,一股腦全傾吐了出來,頓覺千百種情緒,湧上心頭,久久難以平靜。
我知道她可能有她的委屈,但她卻是我糟糕生活的罪魁禍首。我恨了她這麼長時間,卻依舊在此時有些心疼她。
這更讓我覺得不甘,這一切,對我太不公平了。
在遇到陶潔和冷思思之後,我的確慢慢變得不那麼在意過去了,但我知道,這件事永遠是我心裏磨滅不去的傷疤,我只是不讓自己再去胡思亂想,但卻不代表我真的已然釋懷。
她慌張地看着我,深邃的眼神里似乎藏着無盡的秘密,「我是逼不得已,我想讓你徹底忘了我,所以」
「可是我們本應該一起繼續走下去的啊,我們那麼相愛,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我不甘心地問道,依然找不到可以讓自己平靜下來的理由,「我們不是約定好,這一輩子,非彼此不能終老的嗎?」
「對不起。」她落寞地說道,聲音甚是無力。
我深吸了一口氣,下意識地從口袋裏拿出一支煙,悵然地點了起來。
「我真的不想這樣,可是」她見我惆悵的樣子,想要開口,卻再次欲言又止。
「孟菲菲!」我突然惱怒地喊着她的名字,「你告訴我,你到底在隱瞞着什麼?你自己的內心都已經不堪重負了,為什麼還要倔強地埋藏着從前的苦衷?你說出來啊!」
她看着我,甚是為難,卻走到我的身前,拿走了我手中的煙,也深吸了幾口後,搖了搖頭,「算了,我不想說這個話題了。」
「你真是」我憤懣地看着她,聲音都有些顫抖,卻還是沒忍心說出罵她的話,隨即從口袋裏再次拿出一支煙,點上了,心裏壓抑得難受。
她怔怔地看着我,突然認真地說道:「恩曜,我只想讓你記住一件事,離開你,傷害你,那都並不是我的本意。」
「你又這樣。」我頓時不滿地說道,「當初那一晚,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不是你的本意,那你總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吧?難道我背負了這麼久的精神折磨,你一句話就能讓我釋懷?」
她沉默地低沉着頭,目光瞥向一邊,依舊一副倔強的模樣。
「好,你不願意說是吧?可以。」我憤恨道,「那既然我們都已經分開了,為什麼現在你又還惦記着我?」
「你不會明白的,但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只可惜」她再次欲言又止。
「只可惜什麼?」
「沒什麼。」她依舊固執地搖了搖頭,猶豫了半晌,終又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反正你一定要記住一點,恩曜。我其實一直在你的身邊。不管你變成了怎樣的模樣,我都會依然愛你。你還記得我們倆以前經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