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裏溫度越來越高,時嬌嬌死死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不停顫抖,心如擂鼓。
她能感覺到慕辭滾燙的呼吸,滾燙的吻,還有在她腰間不斷撫摸的那隻滾燙如烙鐵的大手。
可突然間,這塊烙鐵卻停下不動了。
時嬌嬌愣了一下,心裏有些訝異。
慕辭為什麼會停下?
或者說為什麼會在這種關鍵時刻停下?
這一刻,她心裏的羞澀和緊張都被沖淡了幾分。
慕辭不會真的不行吧?
雖然自己是不介意這種事的,但慕辭會不會因為這次的丟臉,以後有了心理陰影?
想到這裏,她不禁有些擔憂,忍不住偷偷睜開眼睛。
她要不要安慰幾句?
那要怎麼安慰才不會打擊他哥的自尊心?
慕辭還不知道自己在女朋友心中已經成了需要安慰的小可憐,他此刻看着眼前的畫面,已經完全懵了。
其實從在醫院醒來開始,他先是知道了空間,後面又是抽獎抽出的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他本以為自己的心態已經練就不管看到什麼都會波瀾不驚。
但此時,他看着身下的白虎,眼皮還是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剛才那件讓他無比驚艷的紗裙,早已被撐破,蝴蝶結因為當時本來系得就不緊,又被自己撥弄過,此時也松松垮垮地掛在脖子上,此時也只剩下腦袋上那對毛茸茸的貓耳發卡還完好無損。
時嬌嬌心裏琢磨了一大堆安慰的話,然後輕輕抬起頭。
隨着她的動作,那個唯一剩下的貓耳發卡也掉了下來,露出了一對虎耳,跟着主人的情緒還一顫一顫的。
時嬌嬌把想了半天的安慰在舌尖滾了兩圈,挑了一句最最最溫和的。
可誰知她一張嘴,說出來的不是人話,而是老虎獨有的嗷嗚聲。
聲音一出,時嬌嬌自己先是被嚇了一跳,連耳朵都變成了飛機耳。
怎麼回事,她為什麼說不出話來了!
她眼裏滿是慌張,再往下一看,映入眼帘的竟是兩隻白色,帶着毛的虎爪。
她像是有些不可置信,難道今天是自己沒睡醒?
她猛地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
可爪子絲毫沒有變化,甚至連肉墊都和小黑的一毛一樣!
她竟然變成老虎了!
而慕辭現在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小黑不可能有這麼豐富的表情,所以床上的確實還是嬌嬌,今天這事肯定和上次抽獎抽到的黃符脫不開關係。
他看着渾身炸毛,明顯還在狀況外的時嬌嬌,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上翹的嘴角,緊接着弧度越來越大,最後伸手揉了一把已經懵逼的虎腦殼。
雖然小黑是他和嬌嬌一起養大的,但他平時摸得並不多,尤其是現在小黑天天待在空間裏,有小機械人伺候吃喝,兩天三不見是常有的事。
他對小黑更多的也是愛屋及烏,從沒有覺得它多可愛。
可他現在看着床上的白虎,因為震驚而瞪得溜圓的黑眼珠子,腦袋上的飛機耳,還有不自覺甩動的尾巴,突然覺得老虎還是挺可愛的。
他摸完耳朵後,又忍不住撓了撓老虎的下巴。
時嬌嬌此時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哪?整個人震驚又懵逼,中間還夾雜着一絲絲崩潰。
她沒注意到慕辭的動作,可動物的天性還是讓她不自覺抬高下巴,嗓子眼裏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等她回過神來,立刻一爪子把慕辭的手打落。
慕辭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不過下一秒,床上的老虎就消失不見。
時嬌嬌鑽進空間後,立馬到衛生間想看看自己的樣子。
可她忘了現在自己是虎,不是人,鏡子太高,她根本照不到。
她又連忙扭頭跑回臥室,裏面放着一個全身鏡。
時嬌嬌看着鏡子裏和小黑絲毫沒有差別的老虎。
自己呲呲牙,鏡子裏的老虎也呲呲牙。
自己抬抬爪子,鏡子裏的老虎也跟着她的動作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