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恩看着愛麗絲遲疑了一下,突然問道:
「你還會長大嗎?」
「呃,」愛麗絲的動作頓了一下,她想起了那個長不高的可怕猜想,「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現在能讓身體的狀態回到一段時間以前」
也就是說,成長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失去了意義克萊恩還沒來得及認真分析,又聽到愛麗絲補充了一句:
「不過某種意義上還是能的,我可以重新出生,重新長大,要是你願意的話,也許未來有一天我可以管你叫父親或者母親?」
比爾特開始猶豫自己要不要伸手捂住耳朵。
愛麗絲眨了眨眼睛,忽然扭過頭道:「我也可以讓你回到幾分鐘前,這樣你就不會記得我剛才說了什麼了。」
比爾特猶豫的事情變成了要不要現在逃跑。
克萊恩控制住眼部和嘴角的肌肉,避免自己露出太過奇怪的表情,然後好奇地朝愛麗絲問道:
「看來我是不需要擔心你喝醉的問題了?」
愛麗絲看着他眨了兩下眼睛,突然想起幾個月前她詢問自己會不會暈船時「倒吊人」阿爾傑的表情。
總覺得這兩件事好像有種說不出來的相似愛麗絲輕輕皺了下眉,放棄了分析,轉頭朝比爾特問道:
「我們只能這樣在宴會上看一眼那個誰嗎?」
克萊恩也看了過來。
「當然不,」比爾特微笑道,「宴會結束後,上將閣下也許會想見一眼您二位。」
愛麗絲盯着他輕輕皺了下眉,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是不是沒有匯報過我的事情」
比爾特陷入了沉思。
十幾秒後,愛麗絲驚嘆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克萊恩一眼,有一種分不出是諷刺還是讚揚的語氣說道:
「看來你果然像他說的一樣,當我不存在了。」
比爾特低下了頭。
這個舉動讓愛麗絲歪了歪頭,畢竟她在塔羅會上見過太多次大家低頭裝死的場景。
愛麗絲低頭看了看手裏的盤子,又看了看種類豐富的餐桌,猶豫片刻後,決定不再追究這件事,而是擺了擺手道:
「希望你們下次的晚宴上能多一點雪糕或者別的甜品。」
她沒等比爾特表態就消失了,徹底把空間留給了克萊恩和比爾特,開始做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吃飯。
在依次品嘗了每一樣菜後,愛麗絲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有些動物會成為保護動物了。
為了心中那股莫名的心虛,愛麗絲默默低下了頭,幾秒鐘後,她又抬起頭來,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她為什麼要心虛!在這裏這些動物又不是保護動物!
而且,人類的法律和我一個封印物有什麼關係
愛麗絲心安理得地開始在餐桌上搜尋下一個目標。
出於對委託任務的尊重,克萊恩僅僅是從路過的侍者手中的托盤上取了一杯香檳,就開始觀察艾彌留斯上將的一舉一動。
在「無面人」的能力下,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在這期間,他僅僅是抿了一口香檳,甚至沒能嘗出來味道。
等到信息收集的差不多,他才將注意力轉移到飢餓的腸胃上,看向不遠處的侍者,低頭看了看手裏的酒杯,遲疑了一秒鐘,還是把酒杯放到了托盤裏,準備去拿點吃的。
就在這時,比爾特靠攏過來說道:「我收到了上將閣下的暗號那位冕下在嗎?」
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是個成熟的大人了克萊恩在內心勸告着自己,克制地將視線從烤仔雞上收回來,漠然地掃了一眼比爾特。
比爾特突然感覺周圍的空氣有些冷,他瑟縮了一下身體,下意識想說點什麼,卻看見格爾曼·斯帕羅垂下頭,雙手置於胸前,用古赫密斯語誦念道:
「永遠純真的孩子,
「幸運與奇蹟的化身,
「災禍與混亂的起源,
「」
尊名!
三段式!
比爾特咬緊了後槽牙,避免自己顫抖的幅度過大,他盯着格爾曼·斯帕羅,直到那熟悉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