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書虛弱的躺在床上,扭頭看見霍家齊,立馬激動起來。
就像無助的的孩子終於見到了家長!
但是,她一開口,不是告狀,而是喊女兒的名字,「衿衿,衿衿」
喬清書是真瘋了,每天只知道找女兒。
被人欺負了不知道告狀!
好哄的像個三歲孩子,別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除非說她女兒和霍家齊的壞話,她才會生氣,反駁。
她用纏滿紗布的手,輕輕搖晃着霍家齊的手,
「家齊,找衿衿,找衿衿」
霍家齊的心揪的生疼!
曾經他也有個溫暖的家,賢惠的妻子,可愛的女兒。
可自從女兒丟了以後,家就碎了。
女兒不知去向,老婆瘋了只肯待在海城,他又要四處奔波找女兒,好好的一家人,七零八散。
霍家齊聲音哽咽,
「我知道,找衿衿,我一直在找着呢。」
喬清書擰巴着臉,「衿衿不死,衿衿不死!」
「嗯!我們衿衿福大命大,肯定不會死,衿衿肯定活的好好的,說不定還很幸福,有愛她的老公,有可愛乖巧的孩子」
秦巧珍聞言,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都丟了二十多年了還能活着?呵!
她要是能活着,自己就去死!
喬清書很激動,「衿衿沒死?衿衿沒死!」
霍家齊趕緊點頭,「對,衿衿沒死。」
喬清書長出一口氣,緊繃着的神經終於放鬆了,她看着天花板傻笑,看着屋內的眾人傻笑,
「我的衿衿不死,不死」
眾人抿唇,「」瘋子!
霍家齊淚眼朦朧,曾經的喬清書陽光明媚,知性通透,有主見又獨立。
現在的她
霍家齊擦擦眼淚,扭頭問醫生,
「清書傷勢嚴重嗎?都是怎麼傷的?」
喬清書手上和膝蓋上都裹滿了紗布,霍家齊看不到那些傷,也看不到被長針扎過的痕跡。
老醫生緊蹙着眉,悄悄看了一眼秦巧珍才開口,
「不算太嚴重,雖然傷處不少,但都沒有危及到生命,養養就好了。主要傷在膝蓋和手,是被摔碎的陶瓷碎片傷到的。」
霍家齊蹙眉,「又是自殘?」
另外一個年輕點的醫生趕緊接話,
「喬姨思女心切,心中太痛了,只能通過自殘的方式疏解,身上痛了,心裏就能好受些。」
一群施暴者狼狽為奸,絲毫不怕暴露。
反正喬清書腦子裏只有女兒,也不會爭辯!
反正監控已經毀了,霍家齊也找不到證據。
別問,問就是喬清書瘋起來時把攝像頭砸了,砸壞了。
更何況,這兩個醫生還是霍家齊特意留下照顧喬清書的。
一個是跟在他身邊多年,曾經一起出生入死過的醫生朋友!
一個是他從小學資助到醫學博士後畢業的孤兒,他視為親人!
所以霍家齊很信任他們,對他們的話深信不疑。
他從沒想過這兩個人會背叛他!
旁邊的女傭趁機說,
「吳醫生,等會兒您給二太太也看看吧,剛才大太太發病時咬了二太太一口,都咬出血了。」
秦巧珍嘴上說着『沒事』,可還是露出了咬狠給霍家齊看。
剛才喬清書是真咬到她了,咬的很用力,咬痕明顯,青紫青紫的。
霍家齊眼神冷淡,「不早了,你們都走吧。」
霍家齊一句關心她的話都沒有,甚至還直接下了逐客令,秦巧珍的心拔涼拔涼的!
再看他對喬清書的細心呵護,她嫉妒的發狂!
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快憋死了!
但是她又不敢沖霍家齊發泄,只能狠狠剜了喬清書一眼!
一離開主樓秦巧珍就說:
「我一天都不想看到她了,還沒想到好辦法弄死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