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陸葉赤着上身,端坐在床上。
花慈就坐在他對面,溫潤如玉的小手撫過他的胸膛:「你的傷好的比我預想中要快很多,怎麼,你這是想走體修的路子?」
陸葉不解道:「何有此言?」
「你的氣血比同層次的修士要充沛許多,所以傷勢才會好的快,修士前期淬鍊自身氣血,難道不是要走體修的路子?」
「並不是。」陸葉搖頭。
他對成為體修沒什麼興趣,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他以後會成為兵修,拿刀砍人的感覺還是不錯的,至於花慈說他氣血比同層次的修士要充沛的原因,陸葉隱隱猜測這怕是跟他每天吃很多東西有關。
自從他開竅修行以來,胃口就大的驚人,尤其是在掌握了饕餮餐之後,吃的更多了。
吃的多,氣血自然就充沛,只不過他一直都在煉精化氣,所以體型上沒有太多變化,如果只充沛自身氣血的話,那他的身形恐怕會越來越魁梧。
「沒有最好,肉蠻子沒什麼好的,用修行界的話來說,那些人啊,都是享用最好的資源,挨最毒的打。」花慈說着自己笑了起來,「而且你這體型也不適合做體修。」
「肉蠻子?」
「他們就是這麼稱呼體修的。」
「有點意思。」陸葉會心一笑,「那別人怎麼稱呼醫修?」
花慈略一沉吟:「一般都喊哭爹喊娘?」
陸葉皺眉:「這又是什麼道理。」
「醫者父母心啊,哈哈。」花慈笑的花枝招展。
陸葉臉一黑,心中那柔情似水的知性女子形象轟然崩塌
他算是發現了,花慈這個女人外在的表現都只是假象,唯有慢慢熟悉了,才會發現她的真正性格。
「你從剛才就開始在我胸口摸來摸去的,這是在療傷?」陸葉忍不住問了一句,雖然這種被摸的感覺還不賴,可總不能一直這樣,說到底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
「不是。」花慈收回手,「跟你說話一時忘記了。」
她端坐在陸葉面前,神色嚴肅地看着他:「現在開始了,等會可能會有一些不適,你忍着點,不要發出什麼奇奇怪怪的聲音,這裏隔音不是很好,容易引起別人誤會。」
陸葉簡直不知該如何回應她這句話,也沒功夫去回應,花慈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忽然並指朝陸葉胸口處點,指尖靈力涌動。
陸葉頓時悶哼一聲,被點中的位置處不但有疼痛感,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他幾乎忍不住想要叫出來。
花慈嘴角噙着笑,一指又一指點出。
陸葉臉皮開始抽搐,不斷悶哼着。
「修士與人爭鬥,時有受傷,雖有不同手段療治,但往往都會留下一些隱患,這些傷勢平時不顯,卻深藏肌體臟腑之中,雖說不會有什麼致命的風險,可若積累多過,或會影響肉身,或會影響靈竅,對日後修行有礙。尋常刀劍之傷算是比較好處理的,可法修造成的傷勢卻不是丹藥能夠清除,你是被火行術法所傷,所以體內殘有火毒,這些火毒一旦侵入靈竅中,日後你想開竅就難了。所以條件允許的話,我建議你每隔一陣子找一位醫修調理下身子,如此方能保證自身沒有隱患。」
陸葉此刻已咬緊了牙關,花慈說什麼他也沒辦法做出回應,他怕自己一開口便會真的發出什麼奇奇怪怪的聲音。
他嚴重懷疑這女人是故意的否則這些事之前告訴他就好了,何必選在這個時候。
過得片刻,花慈改點為拍,兩隻小手不斷地在陸葉胸口處輕拍慢撫,而隨着她的拍擊,一道道精純的木屬靈力被拍打進陸葉的胸口處。
最難熬的時候度過,陸葉慢慢放鬆下來。
一炷香時間後,花慈收手。
陸葉低頭看去,只見自己胸膛處一片血肉模糊,他胸口處的傷勢是燒傷,所以好的沒那麼快,被花慈這麼一拍,原本結痂的地方都裂開,鮮血流淌出來,看起來更嚴重了。
但陸葉卻知並非如此,嚴重的只是外表,隨着鮮血流淌出來的,還有一些別的東西,應該就是花慈所說的火毒。
他深吸一口氣,感覺呼吸都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