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想要。」宴鴻神色誠懇,此寶對他這樣的入道來說,幾如神物,他一直都想要一件蚍蜉,可惜無法如願。
如今蚍蜉就在手上,只需一念便可據為己有。
但他依然保持着遞還的姿勢:「陸兄,我雖是宴家後輩,但代表不了宴家,陸兄若是信得過我,我請人過來與你商談此事,請陸兄放心,宴家絕不會虧待你。」
對比周谷與孫芸之前,宴鴻此刻的態度無疑要誠懇的多,這讓他愈發覺得,將蚍蜉交給宴家是個不錯的選擇。
陸葉頷首,接過蚍蜉:「那就多謝宴兄了。」
宴鴻道:「你救我性命,該謝的是我才對。」
當日裴丹暴起發難,若非陸葉動用蚍蜉之力,他必然已經死了,這是實打實的救命之恩。
兩人謝來謝去,相視一笑,關係倒是拉近不少。
「陸兄這邊可還有空置的房間?」宴鴻忽然問道。
陸葉頷首:「自是有的。」
宴鴻道:「傷勢沉重,不便行動,既如此,那我就留在這裏叨擾陸兄一陣了。」
說什麼傷勢沉重不便行動都是假的,都已經入道了,只要不傷及道基,再嚴重的傷都能慢慢恢復過來,宴鴻要留下來,明顯是為陸葉着想。
雖說周谷與孫芸被他趕走了,但人族戰盟這邊可不僅僅只有四大頂尖世家,下面還有其他的一些世家,搞不好還會有類似周谷孫芸這樣的人跑來。
他留下來就是個威懾,那些世家後輩必然不敢再放肆。
他雖不說,陸葉卻是心知肚明。
如此,宴鴻便也留在閣樓內養傷。
宴家的效率很高,只第三日,便有宴家強者抵達藍水。
一樓客廳處,陸葉在宴鴻的引領下,見過宴家來客,按宴鴻的介紹,這是他的一位叔叔,名叫宴雍,毋容置疑是個融道。
「宴鴻跟我說了你的事,不介意的話,便跟宴鴻一般稱呼我一聲雍叔吧。」
「雍叔!」陸葉從善如流。
宴雍頷首,正待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轉頭回望。
一道高挑身影邁步而入。
宴雍愣了一下:「紫鎮守?」
前日的事情他有所聽聞,所以在進藍水之前,他已經通報過鎮守府那邊了,按說不會有問題,卻不知紫英怎麼跑了過來。
「見過大人!」陸葉與宴鴻連忙行禮,同樣疑惑不解,為什麼紫英會過來。
若說她對蚍蜉有興趣,那是決然不可能的,紫英沒有道侶,沒有後嗣,蚍蜉對她沒有任何價值。
「怎麼都一副不歡迎本鎮守的樣子?」紫英眉頭一揚。
「不敢不敢。」宴雍雖是宴家的融道,在紫英面前也不敢托大,試探地問道:「紫鎮守此來是」
紫英道:「早就聽聞蚍蜉大名,一直無緣得見,過來看看而已,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管我。」
說話間,看向陸葉,伸出一手。
陸葉見狀,連忙將蚍蜉取出交給紫英,她直接坐在一旁,慢慢把玩起來。
宴雍瞧了一陣紫英,略有猜想,苦笑一聲,也跟着落座。
如今來看,這位紫英鎮守果然跟傳聞中一樣是個護短的性子,陸葉如今既在藍水,那就是她麾下將士,再者,之前能守住藍水,大敗敵軍,陸葉也功勞巨大。
她今日過來,顯然是怕陸葉吃虧。
姜玉凝又跑過來奉上茶水,然後如受驚的兔子一樣退了下去。
隨意喝了一口,宴雍這才開口道:「陸賢侄,我宴家素來恩怨分明,日前宴鴻小子受你救命之恩,宴家必有回報!」
紫英在一旁一邊把玩着蚍蜉,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道:「不是要談蚍蜉的事嗎?先談蚍蜉,救命之恩是小事,回頭再說。」
宴雍正色道:「救命之恩可不是什么小事,尤其被救下的還是宴鴻小子。」
紫英道:「蚍蜉的消息已經傳的漫天飛了,你宴家雖然家大業大,可如果不動作快點,恐怕要平生許多波瀾。」
宴雍臉色一怔:「紫鎮守的意思是」
紫英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