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點密室中,胡德泉的聲音悠悠響起:「最近幾個月時間,此界好像冒出來一股新的勢力,處處針對聖血峰,聖血峰幾次行動都被破壞,損失不小。」
「哪裏來的勢力?」楊凌皺眉,對外的事一般都是胡德泉在負責處理,他平日裏除了修行就是沉睡,保持自身的戰力,因為紅符會這邊,他的實力最強,手握兩道紅符,可以說是對抗聖血峰的殺手鐧,以往每次黑淵爭鋒,都是由他出面去牽制離天的。
所以聽聞胡德泉說本界居然出現了新勢力,楊凌很是茫然。
這麼多年了,此界都保持着兩大勢力割據對抗的局面,他們也早都已經習慣,怎麼可能忽然冒出來一個第三方?
胡德泉道:「來自黑獄崖那邊,似乎是那些散修組織起來的。」
「散修組織起來的!」楊凌更詫異了,「憑他們能讓聖血峰吃虧?」
胡德泉點點頭:「所以我也有些搞不懂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不是他小瞧那些散落的修士,不可否認,這裏面有幾個實力不錯的,若他們不是早早就被血雨侵蝕,沾染了聖性,紅符會這邊肯定是要想辦法拉攏的,可因為以前吃過這樣的虧,所以紅符會根本不敢接納那些身懷聖性的修士,又不好浪費力氣去處理,只能放任不管。
但若說他們這些人能讓聖血峰吃虧,胡德泉第一個不相信,那些散落在外的修士一般都是流落此界時間不算太長的,所以在聖性方面,比起聖血峰修士要差一些,一旦與聖血峰那邊交手,在聖性上肯定是處於被壓制的一方。
可他這邊探聽的情報就是如此。
一旁的孟旭頷首道:「此事我也有所聽聞,據說聖血峰好幾個在外執行任務的隊伍都被全滅了,只有寥寥數人得以逃脫。」
楊凌一臉驚嘆:「這些散修可以啊!」又皺了皺眉:「可他們這麼做,是為什麼呢?」
按道理來說,這些散修唯一的出路就是去投靠聖血峰,因為紅符會這邊決然是不會接納他們的,可現如今,他們不但沒投靠,反而抱團起來針對起聖血峰,這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胡德泉沉吟道:「我猜,可能是有人想取離天而代之!」
楊凌怔了下:「那些散修中,竟有人有這般志氣?」若是有的話,早就應該冒頭了,不至於到最近才有行動。
孟旭忽然開口道:「你們還記不記得那個小兄弟?」
兩人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年輕的面孔,畢竟是幾個月前的事,怎麼可能不記得?
「此界的變化,似乎就是在此人到來之後才發生的,這會不會是他動的手腳?」孟旭猜想道。
楊凌皺眉道:「他一個月瑤中期,哪有這樣的能力?那些散修當中可有好幾位月瑤後期的,就算他有紅符威懾,又如何能收服這些散修?更讓他們為自己與聖血峰搏命?」
「可這時間點有些太巧了。」
時間點確實很巧,可若說是那個小兄弟將散修們擰成一股繩,與聖血峰爭鋒,幾人都是不相信的。
「我接下來準備找機會去接觸一下黑獄崖那邊,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胡德泉開口,雖說紅符會無法接納那些被聖性沾染的修士,但敵人的敵人還是可以合作一下的,黑獄崖與聖血峰已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了,紅符會這邊與人接觸,就算沒好處,也不會有壞處。
「倒是可以!」孟旭頷首,「不過還是要小心為上,說不定這是聖血峰那邊的伎倆,就算不是,他們也未必與咱們志同道合。」
「我自會小心。」胡德泉嘆息一聲:「再有大半年,就是新一輪的黑淵爭鋒了,這一次也不知道咱們能不能撐得住。」
兩大勢力的黑淵爭鋒,一直都是聖血峰那邊佔據優勢,紅符會能苦苦支撐,全賴紅符之威,但這麼多年下來,紅符越用越少,眼下這邊還有幾張可以動用的紅符,可一旦等到紅符耗盡,那己方便再無反抗之力。
想要苟延殘喘,除非方寸山那邊再增派人手,帶來新的紅符。
談及黑淵爭鋒,幾人的表情都有些無奈,實在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沉默間,忽有一個聲音從上方傳來,因為厚實土層的隔絕,聲音有些虛幻縹緲,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