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東野秀一離開地獄的那一天,在東野秀一即將離開之際,他忽然看向了刳屋敷劍八。
「刳屋敷隊長,如果我將來需要借用您的力量,您會借給我嗎?」
刳屋敷劍八大笑,「哈哈哈,你在說什麼呢?就以你現在的實力,除非是像我一樣一個人深入虛圈,否則怎麼可能會遇到危險?」
「那萬一呢?」
「萬一?那你就儘管向我呼喚便是了,只要我有,只要伱要,借個力量,又何妨?」
刳屋敷劍八看出了東野秀一眼神中的憂慮。
他雖然不能理解眼前這個他非常看好的,足夠繼承他精神的死神為什麼會對自己的未來如此擔憂,但是他不會去探尋。
信任一個人,自是要無保留的支持他。
就像當初他的摯友阿西多想要深入大虛之森一樣。
刳屋敷劍八也不能理解,但是他絕對支持,且始終相信着阿西多總有一天會平安回來。
然後,看着東野秀一向自己遞過來的斬魄刀世彌婆娑,刳屋敷劍八知道了自己應該如何做。
將世彌婆娑扎進自己的腹部,與之前被刻在池田幸佐身上所完全不同的神紋,逐漸在他身上浮現,然後隱沒於他的身體之內。
看見這一幕的東野秀一沉默了。
刳屋敷劍八是知道自己這次來地獄的目的的,也知道世彌婆娑所刻下的神紋作用。
但是他依然選擇了相信自己。
如果世彌婆娑刻下地是和池田幸佐一樣的神紋,那麼即便強如刳屋敷劍八,也會被逐漸將靈子引導出去,然後徹底消弭。
這是何等的信任?
東野秀一想到了尸魂界兜麻家地下室的那位少女,她對自己,也是同樣的信任。
從刳屋敷劍八手中接過世彌婆娑,東野秀一鄭重地向刳屋敷劍八承諾道,「我必不負隊長所託!」
時間回到剛剛,世彌婆娑始解地那一刻,這是東野秀一第一次以其最初的方式使用它。
靈魂仿佛來到了一個空靈的世界,周圍全部都是純白,只有最中央的位置,孤零零地站着一個威武的男人背影。
身上白色的隊長羽織垂落在地上,這是東野秀一所沒見過的一套隊長羽織,但是那上面寫着的數字十一,已經說明了其主人的身份。
「要借用我的力量了嗎,秀一?」
不等東野秀一說話,那身影的主人已經轉過身望向東野秀一。
正是刳屋敷劍八,或者說,是時間定格在世彌婆娑種下神紋那一刻的刳屋敷劍八複製體。
「是的,隊長,請助我一臂之力!」
東野秀一彎腰,鞠躬。
哪怕他知道眼前這位只是刳屋敷劍八的複製體英靈,無論他在這裏的態度如何,遠在地獄的刳屋敷劍八都不可能會知道。
但這是東野秀一發自內心地對於這位隊長的尊重。
來到死神世界以後,東野秀一從未如此敬重過一個人,藍染都不值得他這麼真誠的尊重。
刳屋敷劍八,是第一個,也是目前的唯一一個。
「哈哈,秀一,那你可要用好了!我的力量,可沒那麼好掌握!」
刳屋敷劍八一邊大笑,一邊向東野秀一走來,直至兩個人的身影完全重合。
尸魂界,現實,那屬於刳屋敷劍八的恐怖靈壓向外釋放,東野秀一因為市丸銀的攻擊而幾乎全部損毀的身體再無限再生能力之下恢復原狀。
同時,那把被東野秀一握在左手的世彌婆娑此刻恢復成了刻刀模樣,但在其刀身之外,隱隱還有另外一把斬魄刀的影子。
而有着同樣異象的不止是世彌婆娑,在市丸銀的視野之內,東野秀一的身上,也在不停閃爍着模糊的人影。
「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名死神,可以有兩種始解。」
市丸銀看出來了,東野秀一現在解放的,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斬魄刀。
但這怎麼可能?
一個死神應該是只有一把斬魄刀才對。
「好好學吧,銀,你對這個世界,還是一知半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