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大漢,冠軍兵聖正文卷第五百七十五章氣死朕了…君和臣!【求票】夕陽的餘暉從窗外照進來,書房裏點着凝神的香丸,輕煙裊裊。
武帝崇山峻岭般偉岸的身形,坐在紫暈蟠龍檀木案後,手執奏本,查看其上內容,表情嚴肅。
他左側那一列的矮席上,本是文官的位置,前三席坐着宗室的幾位宿老,劉珝等人。
首位卻是個以往從不露面,臉上皺紋橫生,壽眉細長,看起來要有八九十歲的老者,本在閉目假寐,霍去病進來那一刻,才驀然睜開眼睛。
御史張湯,丞相李蔡,還有幾個大臣,正在起身往外走。
幾人和霍去病錯身而過,神色各異。
「臣見過陛下!」
霍去病躬身執禮,直白道:「臣回來請罪!」
「你犯了何罪?」
皇帝放下手裏的奏本,看向霍去病。
「臣把常山王打死了!」霍去病直認不諱。
剛走出書房的張湯,李蔡等人無不色變。
「砰!」
宗室那一列,為首的宿老劉申,揮手重擊面前的矮席:「冠軍王好擔當,打死當朝親王,先皇幼子,敢當着陛下的面承認。
我問你,該當何罪?」
殺死宗親,若認了就要受死。
宗室幾人卻是沒想到霍去病當面也敢承認,且連爭辯解釋都沒有!
「陛下,冠軍王既然承認是他殺了常山王,請陛下治其罪。」
「殺一百姓尚且是死罪,何況當朝親王。」
劉申帶頭跪倒在地:「我看着常山王自小長大,他年幼便得先皇寵愛,想不到今遭此橫禍,被人生生打死!」
「陛下,霍去病不知敬畏,罔顧陛下厚恩,萬不可姑息。」
「外戚臣屬敢殺宗親,大逆不道,形同造反。」
「如今天下皆知,人人觀之,若不嚴懲,帝權何在,法令何在?
若不殺之以儆效尤,則人人效仿,天下動盪,我大漢基業亦將不穩。」
其他幾個宗親也一起跪地,劉珝等人陸續進言,神色憤慨。
若是打殺宗親的兇手,得不到嚴懲,所有宗親都要跟着遭受莫大的衝擊。
縱然皇帝未必會殺霍去病,但必須表明他們的態度,藉此來施壓,爭取對霍去病最大的懲罰。
「陛下若不重懲冠軍王,老朽便磕死在陛下的龍案前。」劉申說道。
「滾出去!」皇帝沉聲道。
劉珝回頭對霍去病道:「陛下讓你滾出去等候發落。」
宗室幾人皆是暗忖,事情清楚明白,冠軍王自己承認,陛下不做詢問便讓其滾出去,顯然已有定論,必是要嚴懲此子。
「朕讓伱們幾個滾出去。」
皇帝盯着宗室幾人道。
宗室的人愣了愣。
眼見皇帝臉上隱含殺氣,盛怒之下,為首的劉申動作麻利,第一個起身,拄着拐杖快步往外走。
宗室的其他人也出去了。
書房只剩下皇帝和霍去病,董旭也不知跑哪去了,無影無蹤。
皇帝看向霍去病:「你軍功煊赫,翅膀硬了,朕的親族說殺就殺。」
「臣不敢。」
霍去病肅容道:「常山王辱我部下將領妻室,為將者,若連麾下部眾亦無法護持,還當什麼將領?
他們沒死在戰場上,回來被人奪妻羞辱而死,臣若不為他撐腰,心裏過不去,覺得配不上他們隨我去沙場拋頭顱灑熱血,肝膽相照的袍澤之情!」
又道:「常山王所犯之錯,殺十次不為多,斬首常山王,臣不悔。」
「你混賬,放肆!」
皇帝大怒,抓起矮案上的山河同輝真龍硯,迎面砸過來。
霍去病任憑硯台砸在額頭上,摔落地面,碎成兩半。
他瞄了眼硯台,這塊硯台能在長安買一套房,摔碎了還怪可惜的。
畢竟是殺了皇帝的弟弟,砸就砸吧。
「你為了護着自己的部眾,就把朕的弟弟殺了,那朕該如何?」
「你殺先皇子嗣,將朕放在何處,將朕當成什麼?」皇帝怒喝道。
「臣自少在宮中行走,長大。陛下厚恩,臣沒有片刻忘記。」
霍去病俯身跪地,叩首道:「陛下是君,但在臣心裏,視陛下如父。」
皇帝怔了怔,你要這麼說……這麼說……面容稍緩,喘了口氣道:「那你也是個忤逆子。」
「你殺了常山王,你自己說,該如何處置你?」
皇帝道:「你以為常山王往昔所行之事朕不知?朕屢次讓他來書房觀我漢軍將士陣前效命,捨生忘死而戰,你覺得是何用意?
他屢次犯錯,朕都能容他,你道為何?」
「因為先皇囑託,陛下親口答應過先皇,要照顧最年幼的弟弟妹妹。」
霍去病瞄了眼皇帝,道:「陛下若嚴懲我,清兒就要守寡了。」
皇帝本來板着面孔,面沉如冰,霍去病突然來上這麼一句,變向服了個軟,不禁翹了下嘴角,怒氣又減一分:
「現在知道怕了,殺人時不見你有這許多顧忌。」掃了眼霍去病被硯台砸中,額角的血跡。
皇帝扔的硯台,霍去病收了體內力量,所以被硯台砸破了額頭。
皇帝道:「你可知朕為何生氣?」
「知道,陛下覺得我不用腦子,即便對常山王起了殺心,也不該自己動手,可以用其他方法。如此衝動,是個蠢材,且會把陛下推到兩難的境地。」霍去病道。
「胡說,朕從沒如此想過,朕還能慫恿你殺朕的幼弟不成?」皇帝矢口否認。
霍去病自顧道:「臣是覺得,若用計殺了常山王,才是對陛下的大不敬。
臣不想用計欺瞞陛下,殺了常山王便殺了。」
「你還有理
第五百七十五章 氣死朕了…君和臣!【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