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很安靜,女兒也不在身邊了,季玲笑了笑,起來穿了衣居衣服下了樓。
朱衛東抱着女兒在沙發里坐着,他動作僵硬,一動不敢動,妞妞在他懷裏伸着小手往上抓,他將頭壓低,任由女兒的小手碰觸到他臉上。
客廳里只有他自己,沒有看到別人,季玲在他身邊坐下,湊過去看女兒,一邊問,「爺爺和奶奶他們呢?」
「出去散步了。」朱衛東抬頭,眸光深邃,被他盯着,似透着濃濃的深情,會讓你心微微發顫。
季玲莫名的想起了剛剛兩人下午的瘋狂,朱衛東看似是個冷人,可在夫妻生活上,熱烈又瘋狂,就像一頭在深淵裏被緊閉久的野獸,眼神里迸射出來的貪婪,能直射進你的骨髓。
此時,這個男人淡淡的看着你,深情卻又薄情,笑容溫和。
「聽要武說這次回北縣,你還交了新朋友?」
「嗯,鄭石表哥,也是首都的,在財物部上班,看着挺年輕的,沒想到官還挺大。」
朱衛東說了句,「看來挺談得來的。」
這是肯定句。
季玲欣賞着眼前的男人,品着他的英俊他的沉穩他的氣質,完全沒有注意到男人笑容越發溫和。
若是朱要武此時看到,定會第一時間警惕起來。
他大哥很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很沉穩的一個人,和你很像。」季玲被『色誘』的說出她心中所想。
但是朱衛東明顯感覺她語氣頓了頓。
他湊過去,聲音低啞了幾分,循序漸進的誘導,「還有呢?」
「和我一個朋友長的很像。」
這個時候的季玲完全被美色所迷,「他送我的玉露,我朋友也曾送我一盆,你說巧不巧,兩人長的像,還送同樣的花。」
兩人離的近了,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季玲看着朱衛東望着她淺笑,加上輕輕的語氣,臉慢慢紅了起來。
「也就是覺得挺談得來。」她臉紅了,也心虛了。
莫名的就覺得她心裏那點小心思,前世的,都被他看穿了。
朱衛東坐直身子,目光淡下來,語氣也淡淡的,「長的像以前的朋友,又送同樣的花,確實挺談得來的。」
陳述的話,落在季玲的耳里,莫名後背一涼。
她偷偷看過去,朱衛東面上神情與平日沒有什麼不同,便覺得自己多心了,他怎麼可能是在生氣呢。
就這樣,兩人突然沒了話。
好在,門鈴響了,打破沉默。
季玲逃一樣的去開門,心裏覺得怪怪的,自己怎麼用上『逃』這個字呢。
門打開,看到站在外面的人,季玲微愣,不認識。
但是是個大美女。
她還是禮貌的問道,「你好,請問你是?」
女人只淡淡看她一眼,越過她看向璞緹客廳里的身影,推開季玲就往裏走。
她臉上帶着笑,聲音也帶着媚,「朱衛東。」
季玲微張着嘴,帶上門,慢慢的跟過去。
朱衛東盯着來人,他沒急着說話,美女也不再開口,兩人對望着彼此,落在旁人眼裏或會誤會是深情對方,可季玲知道朱衛東的毛病,猜着他是在辨別對方是誰。
但美女顯然誤會了,一張美艷的臉慢慢湧出紅色來,也低低的喚了一聲,「不認識我了,這麼看我幹什麼?」
季玲也好奇這美女和朱衛東什麼關係,從美女直接找到朱家,還有此時與朱衛東說話的舉動,應該和朱衛東很熟悉。
打量美女一眼,她就再打量朱衛東一眼。
朱衛東仍舊沒有說話,他靜靜的淡淡的看着對方,可是,莫名的季玲還是發現了不同,朱衛東在看着美女發呆,不是不認識,而是那種認出來又陷入了沉思,似在回憶兩人的過去。
季玲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錯覺,因為美女也發現了這一點,先前還一臉笑意的美女,這一刻眼圈突然紅了,衝過去,好在她還有分寸,知道朱衛東懷裏抱着個娃,然後靠在朱衛東的肩上,低泣起來。
哦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