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衛東又請假了,別人沒有什麼,但是在會計室和工程部卻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池方萍笑道,「和朱工程師認識這麼多年,還沒見他總請假,是不是家裏有什麼事?」
現在在會計室,她也只和顧寶山聊聊天。
顧寶山道,「應該是家裏有事,昨天晚上我去和朱工程師聊天,正好他家裏來電話。」
「那應該是了。」池方萍起身,「我去看看。」
池方萍起身,顧寶山沒跟出去,池方萍和朱工程師是同學,關係不錯,顧寶山頂多也就算個同事,再往深了說就是有季玲那層關係。
平時聊聊天可以,再聊深一些的話題,兩人的關係還沒有處到那裏。
顧寶山不覺得什麼,只是池方萍一走,韓忠鶴陰陽怪氣的開了口。
「還真當自己受重視呢,到這個時候,還不得靠後。」
顧寶山抬頭,「韓會計是在說我嗎?」
「說誰誰心裏明白。」
顧寶山笑了笑,「韓會計不敢直接說是我,那我就當不是在說我。」
韓忠鶴的臉一黑,「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顧寶山毫不退讓的迎視上去。
以前他當自己是新人,所以總是敬着這些人,結果又怎麼樣?
都拿他當跑腿的,也沒有換來同等的尊敬,無非是些欺負怕硬的。
明白這個道理後,顧寶山也不再退讓。
日子比剛到單位時好過。
他這樣直接頂上來,在場的人也沒想到,其他人看着要吵起來,都站起來做和事佬。
沒有人說顧寶山不對,剛剛韓忠鶴指桑罵話的話他們可都聽着呢。
最後丟臉的還是韓忠鶴,哪怕大家站出來做和事佬,今天這一幕,掉價的也是他。
欺負人還不敢當面說出來,裝沒裝出來,反而自己掉了臉。
朱衛東那邊,正在收拾東西,他沒有什麼要收拾的,池方萍進來時,他歸攏的差不多了。
「聽說你請假了?家裏有什麼事嗎?」池方萍站在門口沒進去。
「我愛人生孩子後心情一直不好,現在不忙回去陪陪她。」
池方萍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看你冷冰冰的,誰能想到還是個會疼媳婦的。不是家裏有事,我就放心了,那你收拾吧,我回去忙了。」
朱衛東應好,池方萍走了。
一直回到會計室,和顧寶山說起這事時,臉上還帶着笑,「你和你學妹也有聯繫吧?」
「給他們寫過信,平時太忙,學校電話也不方便接。」顧寶山笑了笑。
說起季玲,顧寶山還是有些心虛的。
他將話題又扯回到朱衛東身上,「朱工程師真會疼人。」
「是啊,多會疼人。」池方萍笑了笑。
而朱工程師因為妻子心情不好請假回家的事,在營地傳開了。
連世珍從工地回來,聽到這些後,她直接去了袁升的辦公室。
「袁處長,我也要請假,從到工地到現在,我一次假也沒有請過,該給我一次假了。」
「等衛東回來,就給你放假。」這一個兩天的都過來請假,袁升也有了經驗,不敢像先前那樣一口咬死。
「不行,上次他已經請假了,這次得我先來。」連世珍扯了椅子坐下,「袁處長,要麼就給我假,要麼就同時給我們假。」
「世珍啊,你這是讓我為難啊,你和朱東都走了,那工地怎麼辦?衛朱那邊我已經答應了,現在總不好再收回來。」袁升也是為難,哄着來,「如果你比他先開口,我一定會先批你。你看現在已經這樣了,你也別讓我為難,衛東請假半個月,半個月後他回來,立馬給你假。」
「我身體不舒服,我要回首都那邊檢查。」連世珍不鬆口。
「不舒服多久了?」袁升聽了,立馬擔心的問,「不是有醫生定期給你們做檢查嗎?醫生怎麼說?」
「醫生檢查不出來,所以我要去首都檢查。」
袁升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是心急則亂,這哪是生氣,根本就是